“你说的我当然信。”</p>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很多事只能靠一些蛛丝马迹来揣测。”</p>

顾诚摇摇头，那么多事他不可能都经历过。</p>

“所以，你能看见鬼，就是帮他们变成人？陈叔叔要是哪天死了，是不是也会转生？”夏小满问。</p>

“当然会，要是血族依然有很多，他还可能继续转生成血族，但是他们两个死了估计再没有血族了，只能和你一样做人了。”</p>

“这么看你还肩负着使命。”</p>

“习惯而已。”</p>

说着话回到家，顾诚点了一炷香插在香炉里，转身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p>

夏小满打开电视，然后偷偷躲在浴室外偷听。</p>

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p>

要是偷偷进去……想想就有点害羞，夏小满想象不出来电视里那些女鬼是怎么淡定的给人递毛巾的，有些还很恶心的躲在马桶里。</p>

直到水声停下，夏小满咻一下返回沙发上，等顾诚出来，想了想道：“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可以一直这样活下去，一直一直，总会找个人陪你一段。”</p>

“可能吧，任何概率性事件，把时间延长到无限之后，几乎都会发生。”</p>

“所以……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夏小满问。</p>

“……”</p>

顾诚想了想，“可能因为你死了，要不你转生吧，活过来就可以体验一下你说的嗯嗯嗯。”</p>

“你在骗我！”</p>

夏小满很气，气得捶沙发。</p>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非认准我这个老妖怪？”</p>

“你永远理解不了短命种的遗憾和执念。”夏小满道。</p>

“确实是这样。”</p>

顾诚点了点头，他的确无法理解，几十年眨眼即逝，就像短命种也很难理解他。</p>

也无法理解夏小满把脚搭在茶几上，露出修长的双腿究竟是怎么想的。</p>

难道他会因此兽性大发，对一个小丫头片子做什么？</p>

就算在她活着的时候，顾诚也没做过什么，只是顾诚想起来，那时夏小满很正经，很保守，从没穿过裙子，朴素的很，淡蓝色裤子洗得褪色也依然穿在身上缝缝补补。</p>

“你不想试一下？也许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夏小满学着电视里的女人搔首弄姿，像个刺挠的猴子。</p>

“连男人都没碰过，就不要装作很诱惑的样子了。”</p>

顾诚扔下一句话转身回屋了。</p>

“说得你这个老妖怪好像碰过女人一样！还不是躲在墙角偷听人家两口子嗯嗯嗯……我要告诉赵红婶婶！”</p>

夏小满从沙发上蹦起来跟过去，结果被哐一声关在门外。</p>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活得久一点！我也去偷听！”</p>

“你别吓到他们，明天我找赵红把小黄书拿回来给你看吧。”顾诚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p>

夏小满：“？？”</p>

“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p>

“你是鬼，既然遗憾活着的时候没有……又充满好奇，可以看一下金瓶梅也算满足心愿。”</p>

“气死我了！”</p>

夏小满在客厅里绕圈圈，一头黑发快要炸起来。</p>

“气死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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