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虽然心里别扭,但是看到这么多柴火,她还是很高兴的。
一激动,乐极生悲,把腰给扭了。
没法子,只能躺在炕上,下不了地。
有了柴火,白天夜里都有了暖和的热炕,周二爷又琢磨起了吃。
接下来的三天,不是逮兔子就是打鱼。
起初不是那么顺手,后来就一打一个准。
本来就是箭法超群的人,找到方法,哪能搞不定这些小事。
、有了野味,水缸里还养着鲜活的鱼,想吃的时候,捞一条上来煮了就行。
陈家人的日子过好了,林杏的日子也好过了。
她穿上自己做的兔皮背心,暖和极了,顺手还给周二爷做了一个,就算是谢谢他的了。
周二爷窝在山里舒坦过日子的时候,京都时,谁都没闲着。
孙灵秀很快就被抓回来了。
她一个弱女子,她能跑哪去?
再说,就算她跑了,还能躲得过几方面的追捕?
周二爷是个例外……
孙灵秀被压到周家时,已是一身的狼狈,脸色很憔悴,而且她眼睛里的恨意,多的叫人受不住。
反正彩霞觉得受不住,她往后躲了躲,又看向旁边坐着的主子,发现主子好淡定,她佩服死了。
林珑手里捧着暖壶,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子,从最初的愤怒,到现在的平静,她气性没那么长,反而觉得孙灵秀也挺可怜的。
有时惩罚一个人,不是在身体上用刑,而是心理上的。
“来人,给她搬把椅子来。”林珑吩咐道。
徐贵从外面搬来椅子,沉着脸放在孙灵秀身后。
也没人去扶她,她只能自己站起来,扶着椅子慢慢坐下。
整个过程,她没有抬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很平静,也自有一股子傲气。
说她可怜,也确实可怜,说她可恶,也着实的可恶。
周志申性子冲动,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很容易被煽动。
之前一直跟着顾霆玉,有他管着,即便出格,也只会在军营里,出不了什么大事,犯了错,顾霆玉也会军法处置,所以闹不到外面来。
再者,可能是最周老大在,林珑的注意力又在王府那边,才让人钻了空子。
孙灵秀坐下之后,不抬头,也不说话。
林珑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何时掉的?”
门外有寒风吹进来,她坐的位置靠近门口,吹个正着,只见她额边碎发飘动,都快要遮住眼睛了。
“很早就不行了,只不过我一直留着,没让他落下而已。”
“你留着死胎?”彩霞惊愕的捂着嘴巴。
林珑也挺震惊的,按理说,不应该啊!
胎儿若是不行了,根本留不住才对。
“他就那么没了动静,起初不知道,后来没了胎动,我跑到外面偷偷找郎中看了,他要给我开药,把胎儿打落,可我不同意,他怎么能这就么悄无声息就没了呢!我不甘心。”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她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