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结了?走了,赶紧回去,爷饿了!”周志申将松树一头扛在肩上,就这么拖着往山下走去。
林杏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也太彪悍了吧?
还有更彪悍的,走到半路,周二爷用石子打中一只兔子,让她去捡回来。
扛着树经过一座小轿时,他瞧着水里有鱼,便打定主意,下午再来捉鱼。
林杏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回到陈家,那一家三口,见他扛着树,表情都古怪极了。
也不知是该惊讶,还是该害怕。
这人还真是壮的跟头熊似的。
陈庆喜看见他,立马想起昨晚的事,跑的比兔子还快。
周志申把松树丢在院外,拿了斧头,脱了外衣,只穿了件马甲,就在那劈柴。
林杏拎着兔子进门,陈婆子恨恨的瞪她一眼,嘟囔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嗯!”林杏没理她,拎着兔子进了灶房。
扒皮去内脏,没一会,野兔子就被处理完了。
就连皮毛,也被她拿去清理,刮去里层的油脂,再用绳子绷起来,等干了之后还得清洗。
这块兔子皮不错,她可以给自己做一件马甲,保暖用的。
她忽然就想通了,苦了自己又能怎样呢?
陈家人可不会因为她过的跟苦行僧似的,就原谅她。
在他们眼里,自己始终就是个扫把星,无论做了多少事,都是如此。
既然她现在还不想死,倒不如让自己活的舒服些。
想通了这些,她便打算明儿再打猎,弄些皮毛给自己缝制衣服。
山里棉花稀少,而且棉花不容易干,没有兽皮来的好。
要是能捕获豹子,或者老虎啥,那就更好了。
前两年,村里的猎户在山上捕到了狐狸,那皮毛好看极了,卖了好几两银子呢!
心里想着事,时间过的总是很快。
等她再出去时,周二爷已经把活干完了,陈家老两口帮着把柴火抱回院子里,又重新码了柴火棚子。
周二爷干完活,就坐到堂屋门口,翘着腿,手里还捏着茶碗,好不惬意。
见她出来,周二爷指着那堆柴,“瞧瞧,爷这么一会干的活,是不是抵得上你做十几天?”
“不够,这些不够烧一冬。”她是想,明儿还得去砍柴。
周二爷举着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她怼的不知该如何回应,“大不了明儿爷再去柴几棵,多大事!”
“谢谢你!”林杏很别扭的说了这几个字,她不知听的人怎么想,反正她说的很别扭就是了。
其实听的人也很别扭,周二爷神色不自在的撇开脸去,“好好的,说那些废话做什么,中午烧些好的,给爷解解馋,就够了。”
“好!”林杏答应的也很干脆。
第二天一早,周二爷没睡懒觉,天刚亮就带着陈老头一块去山上砍柴。
整整砍了三棵树,一整个下午又把这些柴劈了码放好。
当然,后面的活是陈家人干的,就连受伤的陈庆喜也被提溜出来捡柴火。
畏惧于他的武力,陈庆喜板着一张大便似的脸,不情不愿的跟在爹娘后面捡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