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长歌有片刻的失神,她低头看他,那孩子已经昏迷了,他骨瘦如柴,嘴唇有些发黑,眼睛微闭着。
“醒醒,你醒醒啊……”白长歌蹲下身子用一只手拍打他的脸颊,可那孩子就是不给她任何的回应,白长歌有些慌了,“你们都让开,他快死了,你们让让!”
她嗓子有些发疼,无论她如何嘶吼,那些人依旧在抢夺东西,他们扭打成一片。白长歌和那个孩子在这片人流里显得尤其的渺小,尤其的无助。
是啊,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在生死面前,暴露的很彻底,他们自私,他们贪婪,他们又是如此地坚强,只是为了活下去。
白长歌不停地被人撞击,头发上的簪子都被人趁乱拔走了,她只将这个孩子护在怀里。突然,有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白长歌回头看是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脏污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放开!”白长歌冷声说道。
结果那人并不理她,自顾着将周围的流民分开给白长歌开了一条路。
白长歌也不矫情,迅速地从中间离开了。流民依旧乱作一团,外围坐了几个男人,护着中间的一个躺着的男人。
他们穿着和流民差不多,但他们周身的气质却与流民截然不同,看来他们是想混进流民里,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在后面推了白长歌一把,她抱着孩子身形踉跄了一下,“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