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些流民还因为一个馒头打了起来,里面不乏老人和孩子,一个不足五岁的孩童被人撞倒在地,而其他人都只顾打架根本就没发现这个孩子。
他被人踩了两脚,疼地哇哇大叫,许是太过饥饿没有力气叫出的声音也不大,瞬间被淹没在周围嘈乱的打斗声里。
这个情况白长歌出去肯定会受伤,她最好坐在马车上等待混乱过去,然后便可以安然无恙回到京都,回到白府。
她的手抓紧马车门框,她内心在挣扎,记得临死前她发过誓,若重活一世,定不与人为善。
别人的生死与她何干,为了救别人的性命,将自己置于险境,很明显,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可这个孩子太像她的琅儿了,太像她弟弟白长峥了,面对生死都那么不堪一击,都像是被上天捉弄的人。
她终究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白长歌冲下马车,朝那个孩童跑过去,一只眼看就要踩到那孩子的脖子,白长歌便用后背替他挡住了那一脚。
闷疼,五脏六腑都在打颤,若是踩到那孩子,他估计当场就死了,“没事了,没事了。”白长歌轻抚着那孩子的后背。
她有些费力地抱起他,身上免不了被人踢一脚、打一拳,在她下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被流民占据了,他们恨不得立马将马给杀了,然后吃马肉。
白长歌和那个孩子被流民围在中间,她力气不大,根本不能将拦她路地那个人拨开。
“姐姐……”那孩子弱弱地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