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忙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紧盯着前方,心跳加速起来,砰砰地锤击着胸口,整个人紧张得要死!
“啪!”
前方河边的小手电突然熄灭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沉思了两秒钟,心说不好,忙转身朝来路奔去,有多快跑多快,将玉米叶冲撞得“哗啦啦”作响,但也顾不上这些了,反正已经被发现。
边狂奔边竖起耳朵聆听,果不其然,后面也有“哗哗”的响动追来,并且距离我越来越近。
我把手伸进兜里,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均匀地撒了出去,希望明天能有收获,如果今夜能脱险的话……
又奔波了一阵,眼瞅着很快就要被抓住,我急切起来,打算放手一搏,虽然自己对于战胜沙哑音男子一点信心也没有!
“呼——”
脚下突然一空,人一下子栽进了沟里,差点叫出声来,但是强忍住了。
本想爬起来转身迎战,但突然灵机一动,躺在了小沟里,并用一些‘拉拉秧’盖住了身子,动也不动,漆黑之中滴流着一双眼睛,竖起一双耳朵!
“啪啦啪啦”的玉米叶断裂声靠了过来,但在附近骤然停下,随即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在朝沟沿挪动。
我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汗水不停渗出,双受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击。
“啪!”
一声轻微响动后,有微弱的灯光亮了起来,应该是狗娃爹打开了小手电。
“混蛋!谁让你开灯的?!”
沙哑音男子低声呵斥起来,虽然不响,但气势让人无法抗拒nAd1(
“我……我以为开灯的话,能看得清楚些,便于找到刚才偷听的家伙……”狗娃爹断断续续解释起来,一副窝囊的样子。
“蠢货!一开灯首先暴露的是我们自己!”
“那我关了!关了!”狗娃爹一副奴仆的语气。
“行了!既然开了就亮着吧,刚才那偷听者的脚步声,是在这一片消失的,赶紧找找!你搜寻沟里,我察看附近!”
“是!”狗娃爹唯唯诺诺地应声,随即上前一步,弓着腰朝沟里照来。
灯光穿透‘拉拉秧’厚厚的叶片和藤茎,投射到我脸上,刺得眼睛白花花……
狗娃爹沧桑的老脸俯了下来,目光与我对视着,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这种近在咫尺的对峙,是一种心理考验,我知道绝不能有丁点蠕动,包括呼吸,否则轻微的气息,都会吹动草叶被他察觉。
终于,十几秒后,这家伙挪动脚步走开了,去了另一边搜寻。
但我丝毫不敢松弛,仍旧将身子僵硬般地紧绷着,耳朵仔细捕捉着周围的所有动静。
不一会,那个沙哑嗓音的男子回来了,大抵是瞅见狗娃爹也没有收获,叹了口气:“算他走运,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办我交代的事吧!”
脚步声消失后,我又躺在原地等待了几十秒,确定那两人走远后,才从沟里爬起来。
扯掉身上的‘拉拉秧’,唾了几口唾沫,在被藤茎毛刺划伤的伤口上抹了抹,边抹边轻步朝村子方向穿行nAd2(
这方法是爷爷教的土方法,以前经常这么做,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
还好漆黑中没有迷失,十来分钟后,顺利地走出了玉米地,沿着土路前行了一阵,回到了村子里。
找了个石墩子坐下,休整了一下狼狈的自己,赶紧摸黑朝村东头的小混混家奔去,也不知道张伯醒了没有!
从小窗爬进屋里,轻步走进卧室一瞅,这老头还在呼呼大睡,身上酒气弥散。
看来年龄大了后,听力什么的确实退化,否则真有可能被发现。
瞅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没想到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从偷听到的谈话内容判断,女尸煞暂时不会出现了,于是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法师,法师……”
正睡得香,梦里回到了五年前,与一帮狐朋狗友在酒吧里嗨着,突然听到了有人喊我,周围的一切立马消失,变成了漆黑世界。
睁开眼睛一瞅,是张伯在叫我,爬起来一瞥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上午八点了,不由得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你们……起的真早啊!”
张伯诶了一声,随即询问起来:“法师啊,昨夜女尸煞没出现,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埋伏?”
我使劲点点头:“有道理!这样,你先让大家伙回家吃饭,傍晚时再商议对策!”瞅见他后面那些村民无精打采的脸色,应该是饿坏了,忙催促起来。
张伯按照我所说的,驱散了那些村民,随即坐到我旁边,表**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我急着去撒尿,等了一会有点不耐烦:“张伯啊,您还有事?”
他扫视了一眼门口,见没人后将嘴巴凑向我耳朵:“法师啊,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nAd3(”
“张伯,咱俩也算是忘年交了,有话你就直说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担忧起来,这老头该不是发现了我昨晚出去过吧?
“我发现有一个人,好像不太对劲!”他说的时候脸上五官飞扬、神情夸张。
“谁?”我吞了口唾沫。
“狗娃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