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华夏。</p>

由于太空渔船计划的特殊性，因此早在确定卫星入轨成功之后，负责发射任务本身的第二炮兵部队就已经撤离了琼省。</p>

只留下常浩南他们这些技术人员，以及负责后勤工作的行政人员继续跟进情况。</p>

当然，现在一切都已经落下帷幕，所以他们也已经没什么需要跟进的了。</p>

其实按照最初的计划，早在昨天晚上，前方人员就应该分批从琼省撤回到京城。</p>

只不过，常浩南却特地要求多留一天，准备去见见探空火箭发射场的负责人刘梦远。</p>

而周平建也以“考察低纬度火箭发射场选址”的理由，一并跟着留了下来。</p>

“今天早上出发之前，我还专门打电话问过，他们说全都已经整理完成，这会儿应该已经发布到航天局的官方网站上面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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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跨大气层飞行器？”</p>

常浩南则几乎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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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之所以被钱老否定，除了成本确实离谱以外，技术层面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航天飞机相比宇宙飞船需要更长时间运行在50-150km这个高度范围内，甚至还需要在这个过程中保有一定的机动性，而当时的华夏，或者说整个人类对于临近空间的了解都相当有限。</p>

他这句话说的十分云淡风轻，但听在对面的周平建耳朵里，却几乎和一声炸雷差不多：</p>

“没错……所以我准备在钱老的基础上更进一步。”</p>

常浩南组织了一下语言：</p>

“我们是直接把发射任务中各个环节的成本列出来，然后再把金额前面的符号从人民币换成美元公布出去的。”</p>

他赶紧解释道：</p>

“对了老周。”</p>

“可是我记得……钱老提出的努森数只是个概念上的定性划分，临近空间滑移和过渡流飞行器绕流这些系统基本都具有多尺度流动特征，往往存在局部稀薄效应，不能简单定义为完全连续流或过渡流动？”</p>

“而在临近空间的高空稀薄环境，高超声速飞行器来流分子平均自由程显著增大，对于研究飞行器整体气动特性的宏观参考尺度来说，飞行器绕流已经满足过渡流的标准，因此物面速度滑移、温度跳跃以及努森层形成使得传统的连续流计算方法对飞行器气动特性预测完全失准……”</p>

常浩南点了点头：“包括快舟一号的研发经费，还有之前两次地面测试消耗的成本，也都已经做进去了？”</p>

“理论研究？”</p>

“初步想法是这样。”</p>

军售过程中把CNY符号直接换USD符号，他以前一直都是当段子听的。</p>

“说起来，常院士。”</p>

没想到现在真让自己赶着了。</p>

就在一行人乘车前往发射场的途中，常浩南突然问道：</p>

常浩南低头略微思索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最开始我确实也是准备靠JF14风洞完成全部前期验证测试的，但在负责太空渔船项目的这段时间，我跟航天科工那边的同志交流过不少次，发现高度50-150km范围临近空间的飞行状况要比预想中复杂很多。”</p>

还没等他问完，周平建就赶紧回答道：</p>

“因为我下一步准备研究稀薄气体动力学……”</p>

NASA还得谢谢咱呢！</p>

“嗯……也不完全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