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睁大眼，“姐姐，这里无人，说说就罢了。”</p>

“不，你就按我说的回。”</p>

“对了，皇上还说你整治膳房，死了个人，叫回明怎么回事？”</p>

凤药一听便知是佳贵人吹了枕头风。</p>

死的小太监在宫中无亲无故，处置他的是总司厨。</p>

若不是佳贵人多嘴，先问责也该问总司厨。</p>

皇上啊皇上，你这是明着告诉我，佳贵人在背后嚼蛆？</p>

“那人关门烧炭，发现时人已凉了。我已规定炭盆使用守则，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故。”</p>

“你去回话吧。”凤药站起身，明玉不好再待下去，也只得告辞。</p>

走到门口，她还是忍不住说，“姐姐，你干嘛非和皇上置气？对你有什么好处？皇上明摆想给台阶，下来就完了呀。姐姐别嫌明玉多话。我不想看有人钻你空子，在皇上跟前嚼蛆。”</p>

凤药知道明玉这么说是真的为自己好，她顿了顿，“皇上不是轻易能被人吹进风的人。这是其一，其二，我也算欠青鸾的，护住这孩子，算是对得起我的心。”</p>

“姐姐就是太善良。但愿这孩子将来长大记得你的恩情。”明玉悻悻地说。</p>

明玉不待见李仁，这孩子早慧，看人的眼神仿佛什么都懂似的，叫人喜欢不起来。</p>

旁边树丛摇曳，两人都没注意到。</p>

…………</p>

李仁这日上学一早就与思牧再次发生矛盾，被思牧打了几下，骂了老一套。</p>

不过这次，思牧连带凤药一起骂进去，他怒气冲冲指着李仁鼻子，提名带姓骂，“李仁你以为你父皇为何不喜欢你？你是姓秦的与皇上的私生子。让你姓李就不错了，你怎么不去死？辱没祖宗的东西。”</p>

这话骂得太狠太毒，李仁当时站在座位上，不动不说话，一双黑眼睛闪着不同寻常的光。</p>

思牧只顾叫骂，没看到夫子在站门口，面色铁青。</p>

他拿出戒尺，叫思牧走上台前，教训他，“你小小年纪，长舌说闲话，目无尊长，对同窗毫无友爱之情，说话不过脑子，为师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把这几条全部抄下来，每条一百遍。”</p>

他拿起铁尺，将思牧左手手掌打得青黑一片，肿得老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