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林妈。”林志雅道谢，端起瓷碗，乳白汤水里白色米粒与蛋花一起沉浮，蒸腾雾气模糊视野。</p>

入口微烫，酒酿的酸甜冲淡舌根的苦涩，抚慰冰凉的胃，林志雅不禁多喝几口。</p>

勺子与碗壁碰撞发出细碎叮当声敲击方季惟的耳膜，让砰砰乱跳的心脏也跟着一惊一乍，不时缩紧，牵扯胸膛跟着抽动。</p>

“我很抱歉志雅姐，是我口不择言，希望你不要与我计较。”方季惟哑声道歉，隔着雾气，看不清林志雅的表情，让他口鼻像被人用湿毛巾捂住，喘不过气。</p>

姐姐？这个年少时常常出现在方季惟和林志秀口里的称呼，时隔近30年，又一次被人叫起，唤醒林志雅关于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悸动。</p>

原来他当初是这样，日子太长太苦，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他泡得面目全非，也给她的眼睛蒙上厚厚的纱，丢掉了自尊自爱，在他圈出的小小空间里像无头苍蝇般苦苦挣扎而不得出。</p>

“嗯，没关系。”林志雅应了这声姐姐，扎在心里多年的刺终于拔出。</p>

相差近3岁，做了这两人半辈子的姐姐，她一直怨恨这两人毁了她，回头看看原来最对不起她的是她自己。</p>

“方季惟，我希望在翊轩的婚事上你不要过多插手。”在其他事情上林志雅都能忍让，唯独方墨的事，林志雅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替方墨做出违背他意愿的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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