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情绪，所以呢？</p>

只是因为我救了你，并且还是你的恩主，你才这么......</p>

我想想，这个词应该叫做：</p>

肆无忌惮？”</p>

程实摇了摇头，否定了【欺诈】的说法。</p>

“跟这些无关。”</p>

“？”</p>

“因为您不是人。”</p>

“哈哈哈哈。”</p>

一阵欢愉的笑声响彻星空，那双绘满了螺旋和星点的眸子已经笑到无法控制眨眼的频率，扭曲变形起来。</p>

祂愉悦又肆意的打量着程实，宛如在看一件珍贵的艺术藏品。</p>

“你是第二个让我感到满意的作品。”</p>

程实挑了挑眉，表情淡定，内心对于“作品”这个词却有些不安。</p>

“第一位是哪个幸运儿？”</p>

“一个叫做‘甄欣’的有趣的小姑娘，用你们的戏称来说，她是我的【神选】。”</p>

程实瞳孔一缩。</p>

诸神知道【神选】。</p>

当然，诸神应该无所不知。</p>

可真当神明当着自己的面，跟谈论货物一样谈论玩家的时候，程实的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p>

“哦？你似乎对你玩家的身份，产生了愤怒的情绪？”</p>

程实没有再嬉皮笑脸，他耸耸肩膀以一副欠揍的样子回道：</p>

“不允许吗，抱歉，控制不了。”</p>

“一切愤怒都不过是在欺骗自己，脆弱的生命越是极力掩饰自己的无能，便会越愤怒。”</p>

眼珠审视着程实的思想，嬉笑道：</p>

“你是不是想要，报复祂？”</p>

...</p>

“谁？刚才那位？”</p>

“你难道没猜到祂是谁？”</p>

程实眉头一皱，若有所思。</p>

他不是没猜到，当确认面前这位是自己的恩主后，他就知道刚才那位，大概是【虚无】命途的另一位神，【命运】。</p>

因为祂们有一样的外在表现，一样的形态，一样的虚无波动。</p>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性格。</p>

一个冷漠，一个跳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