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战士们都打包完毕，全部被装进林凡从神界购买、送给商伟天的、作为临时仓库的空间戒指中。</p>

“走，准备回家！”林凡说完，转身走向位面缺口，踏步走出！</p>

一望无际的凛冬宝库不再是以往的洁白，鲜血染红了地面。</p>

七千万战士安静矗立。</p>

军靴上沾染鲜血，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血迹，那是收拾战场时候沾上的。</p>

装甲车的履带挂着碎肉，弑神机甲浑身浴血，像是从鲜血中冲出的钢铁巨兽。</p>

就是眼前这七千万战士，毁灭了十五个位面！</p>

这段时间连续覆灭位面、肃杀无情的他们，此时神色中有悲伤，有疲惫。</p>

甚至有的战士在两眼发红的低声啜泣。</p>

一个年轻的战士两眼发红，朝着年长的班长声音颤抖道：“班长，我，我好像拿不了枪了！”</p>

“我的手一直都在抖！”</p>

“班长，我打扫战场时候，那个狼族父母抱着的……那个小崽子，才特么到我腰高，跟我弟弟一样高……”他满是稚嫩的脸蛋上挂着泪珠：“我跟他说，蹲下抱头，我不想杀他……那小子就跟疯了一样，喊着什么为神而战，就挥舞利爪朝我冲过来……”</p>

“我跑了三千米，劝了三千米，最后我摔倒了，他朝我扑过来……”</p>

“事情不该这样！”</p>

“他只是个小崽子！他为什么要为神而战！放在大夏，那是该读书的年纪！该死……我，我忽然不想战斗了……”</p>

战士们也不是铁做的，也不是只知服从位面的机器。</p>

他们也有血有肉。</p>

连续屠戮十五个位面，碾压一个个种族，将一条条生命收割，目睹那些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枪下变成碎肉。</p>

总是不那么让人好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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