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旁若无人地收回手，低头。</p>

去掉襁褓都比他手大不了多少小玩意，嘬着手哭。皱巴巴的小脸像个老头，黑乎乎的皮肤上沾着白色脂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上，还有未擦净的血污。</p>

“你……”沈清柯刚要阻止，就见季宴时嫌弃地把襁褓扔回李素问怀里。</p>

丢下一个“丑！”字，再次跃上屋顶。</p>

这回跃的是沈清棠的屋顶，盘腿坐在屋顶上，却没再看远方，垂着眸，像是要穿透屋顶看向房内的人。</p>

李素问只分心确定怀里的宝宝是健康的，又抬起头看着房门，一脸焦急，恨不得在里头受罪的是自己。</p>

沈清柯又在烧水，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为沈清棠做什么。</p>

房间里的沈清棠又喝了一瓶什么灵露，再次发力。</p>

主要婆婆警告她：“你再休息下去，晚出来的这个怕是有窒息的危险。毕竟你先破的羊水才又见的红。”</p>

一句话激发了沈清棠的母性，双手握拳，拼尽全力。</p>

“啊——”</p>

“哇哇……”</p>

不用婆婆动手就猫叫一样自己哭起来的女娃娃像是受了偌大委屈，哭到停不下来。</p>

这回婆婆把婴儿收拾好之后，没着急送出去，而是放在沈清棠的枕头旁，让她看着，才动手处理胎盘之物。</p>

沈清棠侧着头，眼泪“唰”的流了下来。</p>

这是她的女儿。</p>

红彤彤的小脸、皱皱巴巴的皮肤，湿漉漉的胎毛。</p>

好小好小。</p>

沈清棠张了几次嘴，才微弱的发出声音，“她怎么这么小？”</p>

婆婆动作不停，说话依旧噎人，“人家怀胎十月，你才怀胎八个月，还是双胞胎你还想要多大？”</p>

沈清棠：“……”</p>

实在没力气跟婆婆斗嘴，“他们都是健康的吗？”</p>

她知道，在现代早产这么多天的婴儿都是要进保温箱的。</p>

婆婆摇头，“我还没给他们检查，目前看起来情况还好。不过到底不足月，可能会有些先天不足，得小心翼翼精心喂养一段时间。”</p>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你身子伤了内里，又怀了龙凤胎……这一折腾，你才是最不健康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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