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没听见。</p>

在婆婆说孩子情况还好的时候她就昏睡过去。</p>

***</p>

沈清柯再次睡回了厅堂，把他的房间让给了婆婆。</p>

好在孙五爷之前睡的折叠榻还在，总归不用睡地板。</p>

然而沈家人都不知道，婆婆压根就没进沈清柯的房间。</p>

婆婆洗完手后，在露台上燃了一枝香。</p>

一直等着婆婆的孙五爷见状把香吹灭。</p>

婆婆二话不说又掏向自己随身的布包。</p>

孙五爷忙高举双手，声音压得极低，“是药三分毒。棠丫头才生产，两个孩子都太弱，经不起你这些毒。”</p>

“你倒是跟他们处出感情来了？”婆婆手依然在布包里，但是没掏出来。</p>

“这一家都是好人。”孙五爷答非所问，“他们还救了王爷和我。”</p>

听见“王爷”两个字，婆婆收回手，转头就走。</p>

孙五爷拄着拐跟上，顺手把香也带走。</p>

婆婆径直进了孙五爷的房间。</p>

孙五爷熟门熟路地摸索着把蜡烛点燃，又把窗户开了一条缝，“这蜡烛是棠丫头自己做的，烟气有点大，你忍忍。”</p>

婆婆没接茬，目光在房间里环绕一圈，“你倒是在这山谷里住的挺自在。”</p>

“房间里的桌椅还没来得及打，你先将就坐坐。”孙五爷指着床沿示意婆婆坐，“你什么时候到北川的？怎么跟王爷一起回来的？”</p>

婆婆摆手，“我今日，不，昨日刚到北川，见天色已晚，想着等天亮再联系你们。谁知道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强行揪着领子提了起来。</p>

若是旁人，我就顺手毒死了。没想到是王爷。”</p>

孙五爷摸了摸鼻尖。</p>

心道：就算你想，怕也毒不死王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