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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仅酒吧的窟窿填不上,连屁股都摔成了八瓣。
孟屿和胡一菲……他们会不会把自己也“填”进去?
水声停了。3602的门“咔哒”一声,开了一条缝。
曾小贤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皱巴巴的灰色家居服,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耷拉着贴在额前。
脸上被热水蒸腾出的红晕还没褪去,但眼神里的呆滞被一种更深沉、更惶恐的瑟缩取代。
他像个刚被拎上岸、还没缓过神的落水狗,一步一蹭地挪回3603的客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碎了什么。
客厅里的低气压凝成了实质。
孟屿依旧陷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那份清单像块烧红的烙铁摊在茶几上。
胡一菲抱着胳膊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渐沉的暮色,侧脸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大力安静地翻着书,书页很久没动了。
曾小贤停在沙发三步开外,不敢再往前。他喉咙发干,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挥之不去的恐慌:“孟…孟屿…一菲…大力…”
没人应声。只有空调固执的嗡鸣。
胡小菲猛地转过身,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洗干净了?脑子里的馊水倒干净没?”
曾小贤被那眼神刺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后背撞在了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脸皮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我…我错了…真的错了…昨晚…昨晚是我混蛋…是我没脑子…跟着子乔瞎起哄…我…”
他语无伦次,想辩解,又知道辩解只会火上浇油,最后只剩下翻来覆去的“我错了”。
目光几次瞟向茶几上那份清单,又像被烫到一样飞快移开,额头上刚擦干的水汽又凝成了汗珠。
胡一菲的火“腾”地又起来了,刚要发作,一直沉默的孟屿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从那份清单上移开,落在曾小贤那张写满恐慌和悔恨的脸上。
那眼神很沉,没有预想中的雷霆震怒,反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冰冷的审视。
“错了?”
孟屿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棱砸在瓷砖上,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曾老板,‘好男人’的‘好’,是这么写的?”
“好男人”三个字,像三根针,精准地扎在曾小贤最敏感的神经上。
他猛地一哆嗦,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引以为傲的标签,此刻成了最大的讽刺。
“昨晚酒吧里,你是什么身份?”
孟屿继续问,语速平缓,却步步紧逼,“是股东,还是吕子乔的跟班?”
“股…股东…”曾小贤的声音细若蚊蚋。
“股东的责任是什么?”
“……”曾小贤哑了。
“看着自己的场子被人搬空,看着最贵的酒像自来水一样被糟蹋,看着流水单上一片空白,”
孟屿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字字如锤,砸在曾小贤心上,“曾老板,这就是你当股东的方式?”
曾小贤感觉腿肚子都在转筋,冷汗顺着脊椎沟往下淌,后背的布料瞬间湿了一片。他恨不得原地消失。
“孟屿…”
胡一菲看着曾小贤那副摇摇欲坠的怂样,心里那股火气里又掺进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跟他说这些没用的!现在说怎么赔!”
孟屿的目光终于从曾小贤身上移开,转向胡一菲,又扫过那份清单,最后落回虚空某一点。
他沉默了几秒,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的动作停了。
客厅里只剩下曾小贤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赔?”
孟屿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那种沉重的疲惫感更浓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重新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目光沉静地看向曾小菲:“一菲,你告诉我,怎么赔?”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那份清单上刺目的数字:“按进货价?还是按零售价?或者,按曾老板和吕子乔昨晚‘嗨’出来的‘无价’体验感来折算?”
这带着冰冷嘲讽的反问,让胡一菲也噎住了。是啊,怎么赔?这窟窿太大了!
“钱,是肯定要赔的。”
孟屿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但赔钱,是最简单,也最没用的。”
他抬起眼,目光再次精准地盯在曾小贤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曾小贤,你告诉我,赔完钱,这事儿就算完了?酒吧损失的,仅仅是钱吗?”
曾小贤茫然地摇头,又点头,脑子乱成一锅粥。
“是信任!”
孟屿的声音陡然拔高半分,带着压抑的痛惜,“是我把地方交给你们,你们把它当垃圾场糟蹋的信任!是乔伊老婆生孩子,让他安心回家,结果后院起火的信任!是你曾小贤,作为股东,监守自盗的信任!”
每一个“信任”都像一记重锤,砸得曾小贤面无血色,摇摇欲坠。
“还有口碑!”
孟屿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更深远的忧虑,“昨晚那么搞,你以为只是损失几瓶酒?那些被轰走的客人怎么想?那些看到‘零元购’狂欢的人怎么传?酒吧以后还开不开?”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靠回沙发背,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苍凉的无奈:“你们俩,一个是我室友,一个是我合伙人。真要把你们送进去?或者让一菲把你们扒皮抽筋?然后呢?然后大家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孟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客厅里静得可怕,连空调的嗡鸣都仿佛低了下去。
曾小贤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羞愧得无地自容。
胡一菲抱着胳膊,眉头紧锁,烦躁地咬着下唇。大力合上了膝头的书,静静地看着孟屿。
几秒钟后,孟屿睁开眼。
眼底的怒意和疲惫似乎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权衡。
“钱,必须出。”
他斩钉截铁,“一菲,曾小贤那份,该多少,一分不能少,从他工资、奖金、还有他那些藏了掖着的‘私房钱’里扣。”
胡一菲立刻点头:“这你放心!他银行卡都在我这儿!连他藏在《辞海》夹层里那三百块我都知道!”
曾小贤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至于吕子乔那份……”孟屿顿了顿,眼神锐利,“他没钱,我知道。但账,不能赖。让他写欠条,按最高利息算。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算完。”
“行!”胡一菲立刻应承,对付吕子乔,她有的是办法。
“但这只是第一步。”
孟屿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曾小贤,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那个不知所踪的吕子乔,“第二步,你们俩,得给我把酒吧损失的‘信任’和‘口碑’,一点一点挣回来。”
曾小贤茫然地抬起头。
“酒吧重新开业后,三个月。”
孟屿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们俩,每周必须去酒吧做满二十个小时的义工。”
“啊?”曾小贤傻眼了。
“做什么?”胡一菲追问。
“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
孟屿的声音斩钉截铁,“曾小贤,你不是‘好男人’吗?给我去刷厕所!去后厨洗盘子!去给客人端茶倒水赔笑脸!吕子乔不是能说会道吗?让他给我在门口当迎宾!拉客!推销!把被他赶走的客人,一个一个给我哄回来!”
他盯着曾小贤,眼神锐利如刀:“用你们的汗水和低三下四,去洗刷你们昨晚的荒唐!让所有客人看看,糟蹋别人心血是什么下场!也让你们自己记住,什么叫责任!”
“这……”
曾小贤的脸皱成了苦瓜。刷厕所?端盘子?还要赔笑脸?他“好男人”的脸往哪搁?
“怎么?不愿意?”
孟屿的声音冷得像冰,“那就按市场价赔钱,外加利息。一菲,算算他那点家底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干!我干!”
曾小贤立刻像被踩了尾巴,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都带了哭腔。刷厕所总比倾家荡产强啊!
“吕子乔那边,我去‘请’他。”
胡一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捏了捏指关节,发出“咔吧”的轻响。
孟屿没再看曾小贤,目光转向胡一菲,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种托付的意味:“一菲,盯着他们。少干一分钟,偷一次懒,账上就多记一笔利息。还有,酒吧重新布置、酒水重新采购的钱,从他们俩的‘赔偿金’里预支,不够的部分,算酒吧借给他们的,一样算利息。”
“明白!”
胡一菲应得干脆利落,眼神里闪烁着“包在我身上”的寒光。
孟屿最后看了一眼那份触目惊心的损失清单,像是要把那些数字刻进脑子里。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就这样吧。我累了。”
他站起身,没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向自己房间。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和倦怠。
客厅里剩下三个人。
胡一菲叉着腰,走到还傻站着的曾小贤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上:“听见没?刷厕所!洗盘子!端茶倒水!三个月!少一分钟,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扒皮抽筋’!现在!滚回3602!好好想想怎么洗心革面!明天开始,给我当牛做马!”
曾小贤如蒙大赦,又像是被判了缓刑,哭丧着脸,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回头地挪回了3602。关门声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大力合上一直没看进去的书,走到窗边,站在胡一菲身边,一起看着窗外彻底沉入墨蓝的夜色。
“他这法子……”胡一菲抱着胳膊,眉头还是皱着,“便宜那俩混蛋了!”
“不便宜。”大力看着楼下小区里零星亮起的灯火,声音很轻,“赔钱是割肉,劳动改造是诛心。”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解决了酒吧短期人手不足的问题,还让潜在的客人看到‘诚意’。比单纯赔钱,性价比高。”
胡一菲愣了一下,仔细咂摸了一下大力的话,又想了想曾小贤听到“刷厕所”时那副天塌了的表情,还有吕子乔即将到来的“迎宾”生涯……
“噗嗤!”胡一菲没忍住,乐出了声,刚才的怒气消散了不少,“行吧!诛心就诛心!让那俩混蛋好好尝尝自己酿的苦果!孟屿这小子……蔫儿坏!”
她心情好了点,转身走向厨房:“饿死了!做饭!曾小贤那份别做了,饿着!当减肥!”
大力没动,依旧看着窗外。
隔壁3602的门缝里,隐隐约约,飘出来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跑调的干嚎,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门板: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呜呜……曾小贤……”
歌声断断续续,充满了委屈、后怕和一种前途未卜的凄凉。
随后几天,胡一菲成功的逮到了吕子乔。孟屿决定扣他三个月工资,陈美嘉大力支持。
然后孟屿看向陈美嘉,他也没找她卷子的麻烦。只是让她下次注意,孟屿虽然放过了她。
可是学生没有放过,经举报。陈美嘉的助教身份被开除了,陈美嘉只能在酒吧全职工作了。
或许是傻人有傻福,陈美嘉改成绩的时候。无意间也改了一个学生的命运,张三峰。
他为了感谢陈美嘉,邀请她来宠物店当兽医助理。
孟屿对此表示高兴,毕竟美嘉能听到动物说话。
就这样,这场风波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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