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江稚淡定开口：“能不能让司机在前面这个路口停一下。”</p>

沈律言知道她的顾虑，今天就是不想如她所愿，他沉默不语。</p>

江稚看着离公司越来越近的路，有点急了，叫司机停车。</p>

司机只听沈律言的，对她的话自是充耳不闻。</p>

沈律言长腿交叠，坐姿慵懒，面无表情吩咐道：“继续往前开。”</p>

江稚的气息都不太稳定，胸口起伏波动。</p>

沈律言淡淡朝她望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p>

他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没有敢编排上司的谣言，那些难听的话只会砸到她的身上，她当初入职本来就是空降，已经足够叫人怀疑。</p>

江稚听多了别人骂她婊.子，并不代表她真的能无动于衷。</p>

她一点都不想被公司的同事指指点点，说三道四。</p>

江稚攥着男人的胳膊，眼神可怜望着他恳求，“沈先生，我怕被人误会。”</p>

沈律言盯着她问：“误会什么？”</p>

江稚被逼问的喘不过气，“我和你的关系。”</p>

他以前明明不是像今天这样，今天怎么就不肯放过她了。</p>

沈律言低眸就能看见她楚楚动人的表情，纤弱易碎，柔软漂亮，乌黑的眼眸渗着清凌凌的水，他面色平静，冷声问道：“你都不怕和别的男人传出绯闻，我怎么就不行？”</p>

车已经停在公司大楼的门口。</p>

上班时间，进进出出，有不少人。</p>

江稚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异样的目光，“沈先生，我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传闻。”</p>

沈律言本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看见她泫然欲泣的表情也会有一丝动容，可想到她昨晚和其他人约会到了将近十二点。</p>

这点怜惜和动容就荡然无存。</p>

沈律言潜意识里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可以肆意占有。</p>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他不会听的。</p>

沈律言觉着自己也没那么不堪，上过他的车，被同事看见了又会怎么样？</p>

说到底，还是她想和他撇清关系。</p>

睡都睡了那么多次，是她想划清界限就能划清的吗？天真。</p>

沈律言面无表情，“下车。”</p>

江稚只敢耍点小聪明，等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多再下车。</p>

沈律言一眼看穿了她的把戏，语气冰冷，带了点警告：“江稚，下车。”</p>

江稚咬了咬牙，推开车门。</p>

沈律言从另一边的门下了车。</p>

短短几秒，江稚就已经冲到了电梯口，气息稍有些喘，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人多拥挤。她静静等待下一趟电梯，周围悄然安静了下来。</p>

沈律言站在总裁专用的电梯旁，扫了她一眼：“江秘书，过来一起上去吧。”</p>

江稚感觉得到四周的目光，她心都往下沉了半截，挤出客套的笑：“谢谢沈总。”</p>

她硬着头皮走进了另外一间电梯。</p>

门刚关上。</p>

江稚就觉得密闭的空间窒息的可怕。</p>

她几乎能猜到过会儿公司大大小小的群里会怎么传。</p>

总裁和秘书。</p>

上司和情人。</p>

沈律言就是要在她的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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