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p>

刚骂了半句，千夜突然觉得肩膀一沉，恍惚中好似有兆亿众生伟力压在了自己身上，竟是让他有动弹不得的感觉，眼前景色一变，他已是突兀地站到了杨易身侧！</p>

杨易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他故意的。”</p>

“本君知道！”</p>

“可，那又如何？”</p>

破天荒的，千夜竟是一改先前的羞恼，看着高天之上的顾寒，眼中迸发出一道前所未有的光芒，一字一顿道：“只要他成了，就是给本君最好的交代！”</p>

什么意思？</p>

老鲤和梅运听得一脸茫然，总觉得千夜的状态有点不对劲。</p>

唯有杨易。</p>

似隐隐明白了千夜的意思，想了想，认真道：“有多强？”</p>

“自然是极致的强！”</p>

千夜强压下心中的兴奋，感慨道：“你想象不到，我想象不到，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强！顾寒……他没让本君失望，没辜负本君那么多的付出，他也终于走通了这条路！”</p>

他性子张狂，心高气傲。</p>

虽然从来没有明说，可未能修成九大极境这件事，被他视为毕生的遗憾之一！</p>

自认识那天开始。</p>

他无形中便把这种遗憾转嫁到了顾寒身上，并为之付出了诸多的心血和努力，甚至一度差点丢了命！</p>

先前那一瞬间。</p>

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如今的顾寒拥有的伟力到底有多么浩瀚，多么强横，便如笼罩在大混沌界上的那片星空一样，根本看不到尽头！</p>

他更清楚！</p>

纵然顾寒走的是众生路，可若没有九大极境的加持，也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份气象！</p>

“何谓极？”</p>

他叹道：“最强，便是极！”</p>

杨易没说话。</p>

其实相比顾寒如今到底有多强横，他比较好奇另外一个问题。</p>

“持久力如何？”</p>

千夜：“……”</p>

满目疮痍的心口上突然被补了一刀，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p>

“你，也是故意的！”</p>

“扯平了。”</p>

杨易的回答云淡风轻，虽然他性子沉闷，少言寡语，可和顾寒相识这么久，终究还是受到了亿点点影响。</p>

二人的对话时间极短。</p>

不过是几个呼吸而已。</p>

可……高天之上，一众道主却等不了了，因为他们没能杀得死千夜，更因为洛幽然的道域已经凝聚了七成以上，要不了多久，便能彻底成就超脱境。</p>

届时。</p>

等待他们的可就不是一个天大的机缘，而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对手了！</p>

“后生。”</p>

还是羽化圣尊，他打量了顾寒几眼，又是朝被异象遮蔽的那片星空看了一眼，淡淡道：“倒是没想到，你们二人这么快就决出了胜负。”</p>

和千夜不同。</p>

他没有直面顾寒的力量，自然不知道顾寒有多强，只是从顾寒泄露的一缕气机中判断出了他的身份。</p>

“不只是你。”</p>

顾寒感慨道：“这个结果，连我自己都没想到。”</p>

“可惜。”</p>

羽化圣尊又道：“能够成就超脱，足以说明你有些气运，有些天赋，有些根底，只是……生不逢时了。”</p>

“什么意思？”</p>

“莫非你感受不到祂的力量？”</p>

“当然。”</p>

顾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然后呢？你是不是想说，现在的我还太弱，根本不明白祂的可怕，与其在这里出无谓的风头，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像你们一样，苟活一时？”</p>

“又或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