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p>

贾充又问道：“什么才是有意义的？”</p>

生平第一次。</p>

洛无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认真思索了好一会，才道：“打破枷锁，是唯一的意义。”</p>

“……”</p>

贾充一愣，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p>

顾寒也没想到。</p>

可他比贾充知道得多，一瞬间想到了某个可能。</p>

枷锁？</p>

来自谁的枷锁？</p>

仙帝？先祖？亦或是……祂？</p>

“无双。”</p>

正想着，贾充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感慨：“你若是不整日里摆弄这些破烂石头，以你的资质，怕是早已能盖过宗主他们，超凡入圣了……届时什么样的樊笼破不得？”</p>

他心机深沉。</p>

可认知却极为有限，觉得超凡入圣便能站在世间顶点了。</p>

“有时候。”</p>

“为师真的觉得看不透你。”</p>

目光一转，又是落在了远处的五峰之上，云雾缭绕下，诸峰半遮半掩，如梦似幻，宛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p>

“……”</p>

洛无双没理他，依旧不停地摆弄着身前的小石子，须臾间又是摆出了一副新的阵图，衍生出了数十上百种变化。</p>

“你到底在做什么？”</p>

贾充看着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p>

“在推演打破枷锁的可能。”</p>

洛无双头也不抬，声音很平淡。</p>

“成功了吗？”</p>

贾充追问了一句。</p>

“没有。”</p>

洛无双看着眼前的新阵图，眉头破天荒皱了一下，淡声道：“我推演出了三千九百六十七万五千六百八之一种可能，无一例外，都失败了。”</p>

贾充有些震撼。</p>

顾寒也有些震撼。</p>

“你的表现，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p>

贾充突然叹了口气，又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枷锁是什么意思，可正常人绝对不会用你的这种办法去寻求突破。”</p>

顾寒觉得。</p>

他看了这么多年，这是贾充说过的唯一一句人话。</p>

“那用什么办法？”</p>

洛无双不再理会那些小石子，转而看向贾充，神色中出现了几分认真：“请师父告诉我。”</p>

“通常……”</p>

贾充想了想，道：“我们会出去走走，四处转转。”</p>

洛无双又道：“这便是，人的办法？”</p>

贾充觉得这句话有点怪。</p>

只是也没有纠正他。</p>

“出去，便意味着种种可能。”</p>

贾充想了想，认真道：“人非天道，不可能预见每一种可能，可有时候，偏偏是这种无法预料的未知可能，才是那破局的关键……”</p>

说到这里。</p>

他突然抬起右手，伸到了洛无双面前。</p>

“便如此时。”</p>

“无双，你猜猜看，为师手里的灵晶是一颗，还是两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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