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问。”</p>

太初道人似乎猜到了顾寒在想什么，笑了笑，道：“我和祂的关系，是不是像你和那个顾辞一样？”</p>

“……”</p>

顾寒没说话，他的确就是这么怀疑的。</p>

“没那么简单。”</p>

太初道人摇摇头：“父子，兄弟，朋友，一体双面……这些，其实都不足以形容我们的关系。”</p>

“时至今日。”</p>

“初始早已分离，背道而行，我虽名为太初，却早非最开始的太初了，而祂……”</p>

说到这里。</p>

他语气一顿，眉头突然皱了起来。</p>

“祂？”</p>

顾寒心里一动：“祂怎么了？”</p>

“没什么。”</p>

太初道人摇摇头，叹道：“只是忘了一些本该记得的事情，似乎……跟最开始的太初有关系，跟我的来历有关系。”</p>

顾寒心里又是一动。</p>

“前辈。”</p>

他不动声色道：“我曾经听过，你是大混沌中的第一个超脱境？”</p>

“不错。”</p>

太初道人没否认，点头道：“我只记得……彼时混沌不分上下，鸿蒙尚未开辟，清浊还未两分，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蒙昧原始的状态，甚至连有灵智的生灵都找不到几个，那时候的我很孤独。”</p>

“所以。”</p>

顾寒若有所思：“前辈才以此为基础，领悟了太初十道？”</p>

“不。”</p>

太初道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其实，天生就会。”</p>

顾寒：“？”</p>

“这，怎么可能！”</p>

“为什么不可能？”</p>

“太初十道，是你的根本，若你天生就会，那岂不是……”</p>

说到这里。</p>

他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p>

“前辈，不会吧……”</p>

“你想的没错。”</p>

太初道人平静道：“虽然不太记得了，可我觉得，我应该就是生而超脱。”</p>

顾寒：“？？”</p>

一时间。</p>

他的脸上心里满是复杂，就像是曾经的柳星辰听到他生而不朽，就像先前的陈锋听到棠棠说破境便是恒九乃基操。</p>

“这简直……”</p>

“难以想象对吧？”</p>

太初道人叹道：“不只是你，我其实也一直在追逐曾经的真相。”</p>

顾寒没问真相是什么。</p>

他本以为一番谈话过后，他对太初道人，对祂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可如今看……他反而觉得他们更神秘了！</p>

“所以。”</p>

叹了口气，他又道：“前辈既然和祂有这种难以描述，为何又……”</p>

太初道人眉头微皱。</p>

他总觉得，用难以描述形容一段关系……有点怪。</p>

“你是不是很好奇。”</p>

“为何我明明和祂关系最近，反而不像那几个始祖？甚至连所行之事，都和他们背道而驰？”</p>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p>

“为何我对你释放善意，不但投资了你，还给你讲述了这么多祂的秘密，甚至连你爹也……算了不提他。”</p>

“……”</p>

顾寒没说话，点了点头。</p>

这的确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毕竟六祖和无量劫也好，还是那个他没见过的第九人也罢，无不对他抱有深深的恶意。</p>

反而是太初道人！</p>

虽说种种行为也有着推波助澜的痕迹，可的确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他大忙的！</p>

“你觉得。”</p>

太初道人面色一肃：“有没有一个可能？”</p>

“什么？”</p>

“我不是在帮你们。”</p>

“不是？”</p>

顾寒一怔：“那是在帮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