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顾寒点头。</p>

“很简单。”</p>

太初道人感慨道：“因为第九极境，从来不是为你大哥准备的，而是为你准备的。”</p>

“虽然他的确优秀。”</p>

“优秀得甚至足以和你爹媲美。”</p>

“可……”</p>

“这条路，终究不属于他，若是强行走，只会成为你的垫脚石。”</p>

顾寒沉默。</p>

“也正因为如此。”</p>

太初道人又道：“你的真身，才能得以进入这里！”</p>

真身……</p>

顾寒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p>

来的一瞬间。</p>

他其实就发现了不对，毕竟按照他以往的经验，他觉得，到了虚无之上以后，他应该和曾经一样，战斗破境都发生在意念之中。</p>

可如今……</p>

“为什么？”</p>

“还不明白么？”</p>

太初道人叹了口气，幽幽道：“极境虽然名义上是苏云所创，可你要知道，归根究底，苏云的修为，苏云的存在，苏云的逆道……苏云的一切，都来自于祂！”</p>

什么！</p>

顾寒神情一震，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也想到了苏云曾经的某些猜测！</p>

祂！</p>

早已洞悉一切！</p>

“莫非……”</p>

“你们猜得不错。”</p>

太初道人又是叹了口气，道：“极境的存在，是祂默许的，极境的出现，祂亦是出了一大份力。”</p>

“什么？”</p>

顾寒神情再震：“这……怎么可能？”</p>

“没什么不可能的。”</p>

太初道人笑了笑，感慨道：“你若是对祂有一定的了解，那便应该听过一句话。”</p>

“什么？”</p>

“祂，无所不能。”</p>

“……”</p>

顾寒突然沉默。</p>

“无所不能。”</p>

“便意味着他能看穿过去未来，改换命运因果，凌驾轮回时光之上。”</p>

“若祂想。”</p>

“自能轻易改变生灵万物的认知，自能抹杀掉一切对他不利的存在，自是能提前消除诸多隐患。”</p>

“可……”</p>

“祂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p>

问题抛给了顾寒。</p>

可顾寒却一言不发。</p>

换做他弱小时，自然认为太初道人是危言耸听，可一路走来，他如今极道将成，超脱可期，自然明白，若修为实力强大到了顶点，真的能改变一切，真的能逆转一切，真的能……随心所欲！</p>

“明白了。”</p>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因为我，祂在算计我，祂在跟我下一盘大棋……”</p>

“小家伙。”</p>

太初道人打断了他，突然问道：“你觉得，有没有一个可能？”</p>

“什么？”</p>

“祂其实根本不在乎你？”</p>

顾寒面色一尬。</p>

“不管你是苏寒还是顾寒，不管你是苏云的儿子，还是旁人的儿子，不管你不是生而不朽，混沌无极，不管你是人还是畜生……”</p>

越听。</p>

顾寒的脸越黑。</p>

“前辈！”</p>

他忍不住道：“有话就好好说，能不能别骂人？”</p>

“错。”</p>

太初道人面色一肃，道：“你觉得我在骂人，可事实上，在祂眼里，你我也好，那几个始祖也罢，跟下界凡间里毫无灵智的牲畜之流……从来没什么不一样。”</p>

“祂在乎的。”</p>

“从来只有……极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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