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身形一顿！</p>

“怎么杀的？”</p>

“自然是一击致命。”</p>

“你不是说她修为高过你一些吗？你怎么轻松做到这种事的？”</p>

“重要吗？”</p>

天剑子皱了皱眉，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淡淡道：“师父你熟悉斗战杀伐之道，应该明白，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修为的高低，大多数实力并不能决定战力的高下。”</p>

“……”</p>

顾寒不再说话。</p>

细剑漫天，宛如万千细雨一样不断朝他身上落下，他却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回头，足足三个呼吸。</p>

片刻之后。</p>

他再次开口，幽幽道：“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p>

“什么？”</p>

“她，是故意被你杀死的。”</p>

“……”</p>

天剑子瞳孔微微一缩！</p>

直至半晌之后，顾寒早已继续前行，不见了踪迹，他依旧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顾寒的那句话。</p>

“这，不可能。”</p>

抬头看着宛如绵绵细雨般的万千细剑，他语气笃定，可……眼神中却出现了一丝惘然。</p>

十个纪元以前的事。</p>

他早已记得不太清楚了。</p>

可……</p>

他依稀还能想起来，那天动手之后，似乎……也下了雨？</p>

……</p>

细雨蒙蒙，如丝如雾，悄无声息间笼罩在了玄天剑宗山门外，引得诸多玄天剑修纷纷驻足观看。</p>

“这雨……难道是她？”</p>

“天降异象，肯定就是她！我剑宗年轻一代弟子之中，除了那个小丫头，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p>

“好好好！”</p>

“短短千多年的时间能走到这一步，这丫头……了不得！我玄天剑宗后继有人了！”</p>

“……”</p>

议论纷纷中。</p>

三道人影落在了山门外，引得众人纷纷参拜。</p>

“见过宗主！”</p>

“见过裴长老！”</p>

“见过独孤长老！”</p>

一人白须白发白袍，神情不怒自威，正是原正阳，一人眯着眼睛，负手而立，却是裴伦，最后一人……自然便是独孤纯。</p>

“你们觉得如何？”</p>

原正阳看着山门外的异象，面露满意之色，笑着开口道：“这丫头不差吧？”</p>

“马马虎虎。”</p>

裴伦努力睁了睁眼睛，给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评价。</p>

“的确不俗！”</p>

反倒是独孤纯，不吝赞美之词：“只千年的时间，便能有今日的成就，虽然比不得剑首，可纵然是放在上界，亦是难得一见的翘楚人杰！不错不错，玄天剑宗气运鼎盛，绵延万代，不是问题！”</p>

裴伦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比我们都高兴？”</p>

“这……”</p>

独孤纯面色一尬，有些不好意思。</p>

当日成为了俘虏。</p>

他心中多少是有一点不舒服的。</p>

可……</p>

如今千年过去，他反倒越发适应这里，越发认同这里，更是不知不觉将自己当成了玄天剑宗的一份子。</p>

“上界没什么好的。”</p>

他幽幽一叹，感慨道：“天剑一脉的人太多，心思太杂，虽名义上有个超脱境的老祖……可老祖眼中唯有大道，又岂会真的将我们这些血脉后裔放在眼里？看似一团锦簇，实则冰冷得可怕！哪比得上这里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自由自在？”</p>

“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