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p>

果然，卫斯理的话语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p>

原本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众人突然没了声音。</p>

虽然自己未能到达那个境界，</p>

但武者大圆满究竟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p>

像是卫斯理，像是黑子。</p>

一个是黑鹰帮大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p>

而另一个人则更不用说。</p>

海上第一帮，黑鹰帮的创立者，其实力深不可测。</p>

而叶辰居然说他杀掉了黑子。</p>

事实上，按照黑子的脾气。</p>

如果叶辰没杀掉他，那么此刻活着站在审判大厅中的人肯定是黑子而非叶辰。</p>

自己真的有把握能够将这样的人给杀掉吗？</p>

如果杀不掉……</p>

那死的人岂不是日后的自己。</p>

黑鹰帮中确实有些人没有妻儿。</p>

但作为帮派总部，总有不少人有情人甚至是妻子。</p>

许多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牵挂。</p>

这样那样的牵挂让他们没法轻易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天枰上称量。</p>

“咕噜……”</p>

空旷的大厅之中，有人轻轻咽下了一口唾沫。</p>

“照这么说，卫斯理，你是要跟我作对到底了？”</p>

梦露盯着眼前的老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如此说道。</p>

“作对？”</p>

卫斯理好奇的看着梦露，似乎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p>

“小姐说笑了，我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在座各位确实是黑鹰帮帮众没有错。”</p>

“但他们可不是小姐一人独有的傀儡。”</p>

“你可不能像黑子那样，明知道会死，还让他们前赴后继的涌上前去吧？”</p>

所以老话常说姜还是老的辣。</p>

卫斯理的话语准确的抓住了众人内心。</p>

“况且，无论如何，叶辰救了这里所有人的事情是事实。”</p>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p>

“这份恩情，您总的让我们报答一下吧？”</p>

听着卫斯理的话，梦露只感觉一阵好笑。</p>

报答？</p>

这里的人可全都是海贼。</p>

这些家伙从出生起都不知道所谓“报答”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写。</p>

更别提对叶辰这么一个外人说什么报答了。</p>

“梦露小姐……”</p>

“我就直说了吧！”</p>

但卫斯理从来就不打算真正报答叶辰什么东西。</p>

他只是给在座的所有人一个台阶下，让他们好找到理由可以不向叶辰动手。</p>

“我们确实是黑鹰帮的一份子没有错。”</p>

“黑子大人也给过我们很多恩惠。”</p>

“但是……”</p>

一个男人突然站起了身对梦露说道。</p>

“我来到黑鹰帮是为了活命的，而不是为了送命。”</p>

“但如果是为了黑子大人，我也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p>

那个男人低着头，似乎是不敢直视梦露的眼睛。</p>

“但黑子大人却为了杀掉叶辰，用我们这里上千人的性命当作赌注。”</p>

“而且，在事先并没有对我们任何人说过。”</p>

“就这么不闻不顾的取走我们的一切。”</p>

“我想问……”</p>

男人抬起头，看着梦露的眼神中充满了疑问。</p>

“您……您的叔父，我们的帮主，黑子大人。”</p>

“他究竟把我们这群人当作了什么？”</p>

“难道……”</p>

“只是一群随时可以用来宰割的牲畜吗？！”</p>

梦露被这个问题问的当众愣在了原地。</p>

“我……”</p>

“说话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