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周妤锦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更不要说是什么所爱的人。</p>

常宁即便再反应慢，再迟钝，也听得出他这句话的否认。便如他昨晚所说：“我怎么不知道，我爱的人是周妤锦？”</p>

这一刻，常宁的心紧了。</p>

昨晚他说出那样不可思议的话，她可以理解为他喝醉了，所以一切反常。</p>

但现在呢？</p>

他清楚的告诉她他的心，一再否认她所认定的事实，她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了。</p>

可是，怎么会？</p>

这三年多以来，她所知道的，所看到的事实皆无比清晰的摆在眼前，指向那唯一的可能。现在他却直接否认，全盘否认，完全不似说假。</p>

那她看到的是什么？听到的又是什么？</p>

难道……一切都是谎言吗？</p>

周妤锦一个人的谎言？</p>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天在病房里，他那么紧张的抱着周妤锦离开，又如何说？</p>

“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p>

深沉的嗓音落进耳里，再一次的逼迫常宁说出答案。</p>

就好似，他身上被泼了一身的脏水，被人污蔑做了自己没有做过的事，他需要为自己主持公道，需要还自己一个清白。</p>

此刻的他，心中是压着怒意的，即便他看不出任何的不悦。</p>

但常宁知道，他是生气的。</p>

任谁被泼一身脏水，被污蔑，也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p>

常宁眉心一瞬紧的能打结，甚至她两只手都搅起来，极紧。</p>

不过，她抬起了头，看着这凝着自己的深眸。</p>

里面有着极可怕的深渊，更有着无尽的黑暗，仅一眼便让人心颤。</p>

常宁唇抿紧，压下心中的诸多疑问和不解，对上这犀利的注视，出声。</p>

“周妤锦。”</p>

她清楚明了，毫不退缩的说出这个答案。</p>

她以为他心里一直有个人，而这个人是周妤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