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所有人来说，活着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需要用尽所有力气去活……</p>

姜七夜落下高空。</p>

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p>

漫无目的的徐徐前行。</p>

他的心头，开始思索着一些，以前来不及思索，或者没资格思索的东西。</p>

身后白光一闪，一道身着白裙的美丽身影，凭空而现。</p>

是柳书瑶。</p>

柳书瑶获得了真武天宫的部分权限，可以随意进出。</p>

她身外泛起一层光晕，将雨水阻挡在三米之外，悬浮在地面三尺之上，如仙子临凡，惊艳绝世。</p>

她抬眼看着天外的恐怖景象，看着大地上遭难的百姓，看着行走在雨中的姜七夜，美目微微闪动。</p>

先前的大战，她其实一直都看在眼中。</p>

每一次，她都以为看透了姜七夜的实力。</p>

但每一次，姜七夜又都刷新了她的认知。</p>

父亲说，他只有十八岁。</p>

可是，如此毁天灭地的伟力，真是一位十八岁的少年能掌握的吗？</p>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p>

这一刻，姜七夜在她眼中，犹如覆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p>

令她有些崇拜，有些好奇，很像接近他，探究他……</p>

她看着姜七夜的背影，看到姜七夜踩进了水洼中，不由的张了张小嘴，想要说些什么。</p>

但她却又闭上了嘴。</p>

她隐约感觉到，姜七夜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顿，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p>

她没有打扰姜七夜，只是静静的跟了上去……</p>

姜七夜仿佛没有察觉到柳书瑶的存在。</p>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个不通武功的凡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满是泥泞的土路上，凝眉思索着什么。</p>

他走过坍塌的民居屋后。</p>

走过昔日熟悉的酒馆门口。</p>

走过昔日的巡城司旁边。</p>

走过王府别院门前……</p>

他回想着昔日种种情形，回想着昔日的爱恨情仇，任由一丝丝独属于人的情绪，在心头流淌。</p>

以前。</p>

他为了生存，为了强大，为了修为，曾不择手段，杀了很多人。</p>

有的人该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