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里森林看似广袤无边，但在小玄境面前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大。</p>

这小子带着自己畏手畏脚，诸多不便。</p>

如果为了自己而连累他殒落，洛江死也不会瞑目。</p>

“小兄弟，我有个疑惑，你为何一直戴着面具。”</p>

“老夫要死了，临死前，我想看看你的样子。”</p>

宗主洛江说，示意李夜不必强留自己，生死有命，顺其自然即可。</p>

“好！”</p>

李夜点头，收回放在师父洛江胸前的右手，左手则继续输送功力。</p>

他缓缓摘下脸上的兽头面具，露出一张英俊、冷傲的面孔。</p>

不等宗主洛江仔细端详。</p>

李夜面容再变，这次摘下的是……善变者面具。</p>

露出自己的真实长相。</p>

宗主洛江见到这张脸庞的一刻，瞳孔剧烈收缩，脑海陷入空白。</p>

整个人如被一道道雷霆劈中，石化当场。</p>

“夜儿！”</p>

他震惊大呼……</p>

这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p>

这是一张已经消失了两年多的面孔。</p>

这是一张他不止一次回忆过的面孔。</p>

“夜儿！”</p>

宗主洛江一阵出神儿，他叹息。</p>

老夫的大限这么快就到了么，出现了这样的幻觉。</p>

李仙小兄弟怎么能是那个兔崽子能比的。</p>

宗主洛江下意识地眨眼、揉搓，想要努力地看清李夜的样子。</p>

“师父，再搓您眼睛就瞎了。”</p>

“是我！”</p>

李夜说道，声音哽咽、颤抖，眼角情不自禁地落下两行清泪。</p>

啪！</p>

宗主洛江果断给自己一巴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