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普济寺的事让她死里逃生又害得爷对我冷了心肠,可谓是得不偿失。”严如月叹息着说道。</p>
周氏蹙起柳眉,将语气放得冷硬了几分:“你娘我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多,这一计一定不会出错。就用当初我对付那狐媚子的手段就是了。”</p>
那便是要以假孕的名义不小心“流产”,将这事的罪责栽赃给宁兰。</p>
严如月有些投鼠忌器,一时不敢应承下来。</p>
周氏却白她一眼,只道:“你在这儿装什么善良,当初你既有胆子想出假孕一事,便一定想好了该如何收场。”</p>
周氏说话的嗓音宛如气吞山河般沉静与威严。</p>
“你有镇国公府做后盾,那贱人不过是个无名无姓的外室,怕她做什么?”</p>
两日后,魏铮因刑部事务繁忙的缘故连着好几日不曾回府。</p>
宁兰安心待在西霞阁里,等着魏铮回府后彻底查清楚冰霜惨死一事。</p>
而周氏却隔三差五地登魏国公府的门,总是赶来清月阁与严如月说话解闷。</p>
金阳公主对此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话都没有说。</p>
严如月与周氏密谋着要趁着魏铮不在魏国公府的时候栽赃陷害宁兰。</p>
若要流产,首先便要把宁兰从西霞阁里骗来清月阁才是。</p>
可这宁兰狡猾如河池里的泥鳅,等闲总不肯踏出西霞阁半步。</p>
严如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p>
周氏着了恼,只问严如月:“从前你在闺阁的时候做事大方又狠辣,怎么嫁来这魏国公府后变成了这副模样?”</p>
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走一步退一步都怕旁人的非议与目光。</p>
周氏既气恼又愤恨,胸腔内还隐隐约约有些心疼。</p>
她叹息了一阵,便道:“不必害怕,你爹爹说了,这两日刑部事务繁忙,姑爷根本抽不出空来管这些乌糟糟的事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