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瀚林、肖中逸和这狗腿子虽然没有点名点姓，但路北方一听，就知道三人故意你一言我一语唱双簧，目地就是想奚落、嘲讽自己。</p>

这三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妙眼神和低声议论，如同细针般，狠狠刺痛路北方的自尊。</p>

路北方本来就对衣瀚林和肖中逸这些人，打心里就没好感，更因为他们所做的那一系列龌龊之事，就是让路北方瞧不起他们。如今，面对他们的奚落，路北方真是气炸了。</p>

路北方机械地咀嚼着食物，每一口都像是嚼蜡。</p>

他的眼神冰冷，嘴角紧抿，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p>

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世界只剩下满腔的愤怒与不甘，在胸腔内翻涌，他恨不得将盘子扬起来，忽啦扣在这人脸上，以教训他胡说八道。</p>

……</p>

不过，一看路北方眼睛通红，就欲发火。</p>

和他同桌而坐就餐的柳宗国，死死压着路北方的手。</p>

他咬着牙轻声道：“北方，你理他们干嘛？就这事，不值得发火生气！咱人不理他们！”</p>

路北方倒也不想在食堂与两人开战。</p>

但是，他内心的波澜，难以平息。</p>

那是一种混合了失落、不甘，还不能将事实对外倾诉的复杂情绪。</p>

……</p>

这天的会议，整整开了一天。</p>

下午三点半左右，中途暂时休会的时候。</p>

有些人起身上厕所，有人躲室外抽烟。</p>

路北方在会场中途上了厕所，加之肾一贯较好。</p>

此时趁着休会，干脆坐椅子上眯着眼打盹。</p>

就在这时，商务厅副厅长陈文栋眼见自己好友闷闷不乐，他从另一排座位挤过来，挨着路北方坐下后，他拍了拍路北方的肩道：“北方，怎么啦？心情不好？”</p>

“没有啊！天天不就是这样！”</p>

陈文栋看看窗外的天色，然后道：“今天散会可能都四五点了，现在天黑得早，赶夜路不安全。不如，晚上留在浙阳，咱们喝点小酒？”</p>

路北方瞪着眼道：“算了吧！我还是回湖阳去！”</p>

陈文栋心急了，再近来一步道：“那怎么成？你这么晚回去，不安全不说，而且也没有什么事？得了…今天晚上我安排，你和宗国，都别走了！……就这样定了哦！”</p>

陈文栋之所以请路北方吃饭，一是见他情绪着实不好。</p>

二来，他对路北方被中组部涮下来之事，也感觉很奇怪。</p>

陈文栋跟路北方打招呼后，还专门给柳宗国发了短信，让他晚上留宿杭城，一起吃晚饭，第二天一早才回湖阳。</p>

柳宗国同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