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嗖嗖嗖，从手术室三楼回到科室病房所在的九楼。</p>

两人从电梯出来时，迎面肝胆外科病区的门开了下后闪出道人影。</p>

谢婉莹浑噩的脑子终于一打个激灵如醉酒的人清醒上几分。</p>

走出来的陶智杰碰到他们两个，带点思索的目光不由朝向他们仔细地端详着。</p>

主要这夜深人静的只有一男一女慢吞吞地并肩走着，即使是在医院里难叫人不产生遐想。</p>

谢婉莹知道陶师兄是好好先生，问题是当陶师兄摆出这幅表情姿态时是露出佛平常深藏不露的腹黑面了。</p>

“你们从哪儿回来？”陶智杰问他们两位。</p>

“手术室。”曹勇答。</p>

“今晚神经外科有急诊手术吗？”陶智杰的语气貌似略带怀疑，视线在他们两人脸上溜达来溜达去，没轻易挪开。</p>

谁让是，这是太显而易见有异常了。不需要问他怎么有这种直觉的。</p>

谢婉莹意识到自己该喊陶师兄的，不知为何嘴巴一时间堵死了，怕是一开口全漏底。</p>

“对。”曹勇反问起他，“你怎么在医院里没走？有事回来医院吗？”</p>

“我一直没下班啊。”陶智杰笑笑说，是一样看出他有些异常。</p>

也是，着急反过来质问他陶智杰为何在医院里做什么，岂不是显出自己心里有事儿。</p>

曹勇蹙下眉，想对面这人究竟是否知道在他科室治疗室里今躺着那位大明星音乐家。</p>

说来陶智杰肯定没撒谎的。</p>

国协肝胆外为全国第一肝胆外，为此经常收治一些身份举足轻重的病人，这些特色病人通常由他陶智杰负责管理。谢婉莹知道，论怎么管理病人陶师兄是全院排第一。今晚必定是某位比较重要的病人抢救，造成陶师兄走不掉。</p>

“你现在是准备要下班回去了吗？”曹勇意图揪出他的异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