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不该给她安眠药。她现在肚子隐隐作痛，要是突然剧痛了的话，给安眠药不行的。”谢婉莹说。</p>

“她腹痛吗？肿瘤患者？”</p>

“是肿瘤，肠癌。”</p>

“肠梗阻了吗？”</p>

“没有，暂时没有。”谢婉莹说。</p>

“止痛药也不能给？”孙玉波再思考。</p>

“孙老师。”谢婉莹对老师的话点头，“止痛药是不能给。如果突然肿瘤出血或肠梗阻，给患者吃止痛药不行的。”</p>

孙玉波的心头毛了下：学生这话叫他惊悚了。他万万不想今晚出现这样的场景。</p>

“小谢同学。我和你说。”孙玉波搭住她肩头细声说，“今晚你别尽说些不好的，我们需要祈祷他们往好的方向发展，知道不？我知道你喜欢实事求是，但是今晚上很特殊，我们一共只有三个人值班。一旦出事，其他人来支援没那么快的。”</p>

老师的话是有道理。如果病人全爆了的话，夜班值班人员根本忙不过来。</p>

“老师，下面几个床——”</p>

“边走边说。”孙玉波先带她去查看两个引流管的问题，看能不能想出点法子先度过今晚上再说。</p>

李启安跟在了他们后面。</p>

“38床女患者今年二十岁，是今天五点钟刚收的病人。进来时打了一针甲氧氯普胺。好像是我们科室医生的熟人。”</p>

五点钟卡下班前收进来，不用想都知道是占床位。怕晚一点床位被急诊的病人占了。因为科室有规定不给病人留床，怕晚上有急诊病人很急收不进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