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天这么一解释，司慕言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种事情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和认知，感觉跟天方夜谭一样。</p>

“我只是在京戏里听过吃空饷这个词，没想到会亲身遇见，当真是匪夷所思，那样的人就怎么配当县长的，满洲国刚成立，下面的官员就这样，这个国家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p>

秦天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司请注意你的言行，你的身份不适合说这种话，心里明白即可，可别到处嚷嚷，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没学过？”</p>

经过秦天一提醒，司慕言瞬间醒悟，捂着嘴有些后怕的摇了摇头：“局长，我什么都没说，您也什么都没听见。”</p>

秦天学着齐县长变换成一副老学究的表情，冲司慕言招了招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过来让我检查检查，看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p>

警察厅特务处，吉田上野听完福源惠子的阶段性汇报，久久没有开口。</p>

“长官，我再次申请对秦天进行讯问！”福源惠子目光坚定的说道。</p>

吉田上野沉思了许久，看着窗外翠绿的树干出神，似乎像是没有听见福源惠子的话一样。</p>

“吉田长官？”福源惠子试探性提醒了一声。</p>

“从你提供的所有内容上来看，这个秦天的确有嫌疑，但是你所说的全是猜想，作为特工人员，怀疑是天性，但确凿的证据才能让人信服。”</p>

“如果秦天是你认为的敌特老酒，那么，这个人对于国民政府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我们不能只是怀疑他就够了，而是要拿出证据让其心服口服的承认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在经过我们的感化和优待，让其为帝国服务，老酒的价值，比你想象的还要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