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今天王家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万一被别人看见……”</p>

“我不怕。”</p>

田清泞说着，突然鼓起勇气抱住他。</p>

王茂都呆了，愣着没动。</p>

田清泞道：“你瘦了好多，颧骨都看得见了，我刚刚在外面见你的侧颜，险些都不敢认了。”</p>

“政务那么辛苦，你不要一个人扛，我爹说了，六部都有忙不完的公务，更何况你如今升了首辅。”</p>

“清泞……你……”王茂有些结巴，他不想伤害她。</p>

少女抱上来的时候，那紧箍的力道勒得他有些疼。他目光下垂，落在她发间的海棠绒花上。</p>

曾几何时，见她种海棠，他便问道：“海棠无香，你为何喜欢？”</p>

她却道：“海棠无香，或许是不想被人觊觎呢？但凡漂亮的花，又香气浓郁的，哪逃得过人手？”</p>

“我喜欢它漂亮，又好似狡黠的性子。”</p>

可漂亮是她。</p>

狡黠的人也是她。</p>

他本不爱种那些繁琐的花花草草，后来也独爱海棠，在院中就种下了好几棵。</p>

王茂的手不知不觉抱上了她的腰，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心里大石落地的声音，是那样安稳。</p>

田清泞的身体也微微轻颤了一下，王茂以为她是害怕，连忙松开了手。</p>

他推开她道：“我叫赵虎送你出去。”</p>

田清泞握住他的手道：“你别急，我还有话要说，等我说完了，我自己会走的。”</p>

王茂突然有几分慌张，他不自然地问道：“你想要说什么？”</p>

田清泞莞尔一笑，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想告诉你，今生我非你不嫁。如果我注定相伴的人不是你，那我就去寻一处庵堂，钻研书籍，研习孤本，希望有朝一日也额可以著书面世，为人解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