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观目前遭难,喜庆话不便多说。
张闻风抱拳回礼,和所有出来的人打招呼“迟来一步,诸位见谅!”
又与陈青桥道“陈观主保重身体!”
他是第一次来清水观,道观建造规模比仙灵观大不少,左侧两座青砖房子和院墙倒塌几处,残垣断壁,在风雪中看着有些刺目和凄凉。
陈青桥抱拳挤出笑容“辛苦张观主,请里面奉茶。”
傅孤静上下打量一眼,传音道“张兄弟你才晋级便赶来相助,怎么不多歇两天,稳固下境界修为?”
张闻风听出别的意味,跟着走进侧殿大门,传音问道“案子很棘手吗?”
“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是九鹤宫的解智权在背后指使。”
傅孤静传音提前打声招呼,让张兄弟心中有数。
他做事八面玲珑,人情卖得不露声色,待众人都落坐后,将那一叠纸递给张闻风,把情况简单介绍一遍。
张闻风翻完几张纸,心下承认是他当初做得不地道。
他因为西河山案子,当时对陈青桥印象不好,明的暗地让陈青桥替他挡枪了。
时过境迁,他没料到解智权还真报复到陈青桥身上,他不能坐视不理。
思索片刻,道“凶徒嚣张,大白天偷袭希岭县客卿执法卫,损坏道观,伤人害命,这是对道律的肆意践踏,赤果果挑衅道录院。
我的意思是将嫌犯谢有财,和所有线索整理成卷宗,包括上次西河山旧案,解智权私闯镇公所抢人的证据画押,请院主送呈郡城道录分院,怎么处理,由郡城方面做主。”
转嫁麻烦,让郡城道录分院将证据线索交给九鹤宫,施加压力。
老案新案并做一处,形成前后因果关系。
云秋禾眼睛一亮,笑道“这个法子好,只要不是眼瞎,九鹤宫高层会为了保一个劣迹斑斑的家伙,而自损名声……”
她没有参与那次西河山案子。
听张观主旧事重提,她觉得将两起事情合并,是一妙着。
大宗门自有行事规矩,下面人外出行事嚣张点不算事,但是一而再地藐视道律,捅出大篓子,已经犯了忌讳,不管解智权承不承认遣人行凶,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轻则废掉修为,重则送道录分院法办。
对内可以起到杀一儆百的肃慑作用,对外有一个体面交代。
傅孤静咳嗽一声,打断师妹的话语,道“张观主的提议不错,先给伍院主飞鸽传讯,下一步如何处理,还是请院主定夺。”
他站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涉及到宗门与九鹤宫的关系和利益,他必须慎重对待。
张观主提出来的方案,他早就想到了,他想用更圆和的达成惩戒解智权,让其今后不敢再来找陈青桥麻烦,又不牵扯双方宗门的两全其美法子。
张闻风不再吭声,老傅叫他“张观主”,而不是平常的称呼。
他哪会听不明白其中的拒绝之意?
云秋禾将茶盏重重一放,她就讨厌如此市侩权衡!
陈青桥扭过头去,他眼中的恚怒,无处隐藏,他恨自身实力不济。
傅孤静对认定的事情不会妥协,站起身,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隐约炸响,他脸上顿时变色,闪身掠出屋外。
云秋禾几人都听到了,跟着出门。
遥望西河洲镇方向,紧着在大风雪天空听到了第二声炸响。
是留在镇上看押谢有财的两名客卿执法卫,发出的紧急焰火警讯,有人在大白天公然对付客卿执法卫,情况非常危急。
“混账,无法无天!”
傅孤静怒吼一声,冲进漫天大雪中,往西河洲镇急掠而去。
自作孽不可活,一坨烂泥巴扶不上墙!
如此破坏规则没有丝毫敬畏的家伙,去死好了,他要狠狠踩上一脚,将案子办死,天王老子都救不了那种。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