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那么清楚干嘛。”</p>

“你说我能干嘛。”</p>

程安宁心里想的是不安好心，他向来不是个会安好心的人。</p>

“晚上留在这别走了，我帮帮你。”</p>

“帮我什么？”程安宁一脸疑惑。</p>

周靳声扯着嘴角，唇畔贴着她的耳边说：“生理期不是更敏感么……”</p>

程安宁猛地推开他，从他腿上站起来，“我没你脑袋那么多黄色废料，也没你那么饥渴。”</p>

周靳声怕她被气走，见好就收，“宁宁，今晚别走，我不碰你。”</p>

“我不信你。”</p>

“我保证，真的不碰你。”</p>

程安宁一顿，“你没有一句真话。”</p>

周靳声起身朝她过来，说：“你不愿意听我安排出国，连在这里陪我一晚上也这么不情愿？”</p>

“我不能一直陪你。”程安宁意有所指，他们俩没有以后，她心里清楚，他应该也清楚。</p>

周靳声锐利的眼异常漆黑，好不容易松展开的眉眼又皱起，笃定道：“你怎么知道不能。”</p>

“所以周靳声，你怎么想的，是想和我一直保持暧昧不明的关系，还是你以后想跟我结婚？”</p>

“你想哪一种？”</p>

“我不会结婚，不会跟你，也不会跟别人，都不会。”程安宁云淡风轻，“你说的对，人前恩爱人后陌路的夫妻多的是，普通人的婚姻也是一地鸡毛。”</p>

周靳声垂下眼睫遮盖住眸底的幽暗，没有言语。</p>

程安宁说：“我回去陪我妈了，太晚回去她会担心，下次你再找我，麻烦提前约好时间，我不一定有空出来见你。而且，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会让我真有种给你当小三的感觉。”</p>

“即便你和姜小姐不是真的结婚，我也控制不住会这样想。”</p>

没有发生关系，她还能自我欺骗，再发生关系，性质截然不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矛盾什么。</p>

周靳声没有勉强她，开车送她回去。</p>

到了后，程安宁下车前看他一眼，他很沉默的一张侧脸，察觉她的视线，转过头看向她，目光幽深，程安宁说：“晚安，周靳声。”</p>

……</p>

周靳声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才走的，他开车回了桉城，接下来半个月没来找过程安宁，他不主动找的话，程安宁更不会主动找他。</p>

不过电话倒是隔几天会打一通，程安宁听出他很忙，忙得声音都是哑的，隔着手机听筒传过来，更加低沉，有磨砂的颗粒感。</p>

每次没聊多久，程安宁找各种借口挂的电话，周靳声难得没有勉强她必须接，她没有拉黑就不错了。</p>

至于那天走的时候，她跟他说了一声晚安，他很高兴。</p>

周靳声确实忙，他让李青曝光游艇录音盒录像，没几天网上的视频消息大部分被删掉下架屏蔽，现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像徐东扬这种身份的人，处理网上的负面舆论不是什么难事。</p>

多的是渠道和方法。</p>

在发酵的同时，公众注意力被转移大部分，都在讨论徐东扬这事，港城那边警方更是没有消息，有港城媒体打电话问询警方，警方正式对外发会调查，除此之外再无回应。</p>

周靳声继续搅浑水，有周宸竞争对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又将周家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周宸没过几天消停日子，被一个又一个记者电话骚扰，他的私人号码也不能幸免。</p>

赔偿款一直没有谈到位，死者家属诉求越来越过分，舆论都站在死者家属那边，周宸倒是不着急，交给温聿风全权处理。</p>

周靳声不插手，他不管，虽然周宸也叫他和温聿风一块帮忙，温聿风打电话找他谈事，他说：“我手头还有几个棘手的案子忙不过来。”</p>

周靳声确实忙，在忙着应付徐东扬，徐东扬找了他，问他对网上的事有什么看法，他表情平静，说：“陈湛的事没完结，对你始终是个风险。”</p>

“有什么办法，牵扯大的案子没个几年判不下来，我收到消息，他们对案子还有疑虑，还在调查。”</p>

“你真跟游轮爆炸案有关？”周靳声问的直白。</p>

“可能么，我有那么丧心病狂？是陈湛为了假死脱身，他太过嚣张跋扈，得罪的人太多，我可是安分守法的好市民，不管是桉城还是港城，我只想做点生意，赚点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