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想上洗手间。”</p>

“走吧。”</p>

秦棠挽住程安宁的手臂，朝宴会厅外走去。</p>

卓岸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他也不想来，奈何家里收到的邀请，不看僧面看佛面。</p>

不是给周靳声面子，是给周家面子。</p>

卓岸在吸烟区吞云吐雾，见到她们俩从洗手间出来，摁灭烟蒂小跑过来，着重观察程安宁的脸色。</p>

还好，没哭鼻子。</p>

其实程安宁一直在强撑淡定，不知道掐了大腿多少回。</p>

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一场商业联姻，利益至上，巩固家族地位，所有资源都掌握在上位者手里。</p>

张贺年也不例外，他是靠自己避免一场无妄之灾，身边坐着秦棠，他很有感触，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在张父和张夫人的视线下，他吻了吻秦棠的手背，秦棠抽回手，一点都笑不出来。</p>

张父张夫人习惯他们小两口腻歪的劲了。</p>

很快，婚宴开始。</p>

舒扬的背景音响起，司仪上了舞台讲话。</p>

周遭的灯光暗下来，集中在中间被鲜花簇拥的红毯上，打扮精致的小花童提着花篮，准备迎接新人的入场。</p>

“今晚的新郎新娘入场——”</p>

随着繁琐的开场白结束，在一片轰动的掌声里，金碧辉煌的大门打开，一身正式西服的周靳声和穿着婚纱的姜倩在出现，满场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令人艳羡的婚礼正式开始。</p>

程安宁看了一眼，不敢再看，一黑一白的身影像玫瑰的刺，稍不留神便扎了满手。</p>

竭力维持平静，心像是被一只大掌扼住血管，指尖阵阵发麻，还泛着刺痛。</p>

仿佛真握了一手的玫瑰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