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冬天都要拿出来，穿了又穿。</p>

但是薄凛穿这件衣服的确是十分好看。</p>

他那容貌本就出尘绝世，现在一身白色，更像是谪仙下凡，超凡脱俗。</p>

薄婉华抬头的时候。</p>

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p>

一个日思夜想了半辈子的人。</p>

他一身白色，就那样站在那里。</p>

那样的不真实，就像是在梦里出现了千百遍一样。</p>

白哥哥……</p>

今天是你的祭日。</p>

你回来了吗？</p>

薄婉华缓缓的起身。</p>

她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p>

记忆中的少年和眼前的人重叠。</p>

她的眼底疯狂的涌出眼泪。</p>

她疯了一样冲了过去。</p>

一把就抱住了月光下的男人。</p>

“白哥哥，清洹，清洹，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吗？”</p>

薄婉华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痛哭。</p>

“你一定在怪我对不对，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对不起，清洹，对不起，我丢下了你一个人，我没有跟你一起离开，我应该当时就跟你一起死，我不是害怕，我真的不是害怕。”</p>

薄婉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浑身开始颤抖。</p>

她的声音也变了，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厉鬼。</p>

“我要替你报仇，我要那些人全部都下地狱。”</p>

她往后退了一步，又哈哈大笑起来：“死了，他们全都死了，我把他们折磨我们的手段千百倍的还回去了，我替你报仇了。”</p>

薄婉华突然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用力的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很委屈的将手伸到男人的跟前：“我的手沾了好多人的血，我再也洗不干净了。”</p>

她又笑了：“不过没关系，只要那些人能够下地狱，杀再多的人也没有关系。”</p>

薄婉华上前一步。</p>

将手抚上男人的脸颊：“清洹，就剩一个人了，等我杀了那个孽种，我就下来陪你，好不好？”</p>

说完，薄婉华又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p>

薄凛的身体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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