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楼道里，散发着霉味跟油烟味夹杂的气息，甚至还有浓烈的咖喱味。</p>

这就是港岛的贫民区，一栋楼里密密麻麻住着不知道多少户人家，祖孙三代都挤在一间房里。</p>

但走进老曹家之后，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p>

房子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甚至被子都叠的好好的，给人一种垃圾桶遇到明珠的感觉。</p>

“老婆带着孩子摆摊去了，里面的小卧室收拾出来了，你们住这就行。”老曹说道。</p>

“孩子多大了？”雷震问道。</p>

“刚四岁，呵呵。”老曹笑道：“安稳下来才想着娶个老婆，比不了老猫，我听说他闺女都16了。”</p>

“孙小猫，16了。”</p>

雷震低头摸出香烟，感觉老曹这人太会聊天了，没事聊什么孙小猫？</p>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猫哥交代，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小猫有没有买药吃。</p>

“曹哥，会不会影响到您跟嫂子？”舒锦问道。</p>

“不会，你们就放心的在这住。”老曹笑道：“地方是小了点，但挤一挤没问题。回头我托人给你们办个身份证，不然走哪都不方便。”</p>

“谢了，曹哥。”</p>

“客气了，呵呵。”</p>

“……”</p>

舒锦走进狭窄的小卧室收拾床铺，雷震跟老曹坐在小客厅里抽烟聊天。</p>

对于老曹来说，他很想知道内地变成了什么样，毕竟家在那边。</p>

在这过程中，他也跟雷震说了这边的黑帮结构，包括各个帮派的势力范围、从事的产业、规模、堂口等等。</p>

两人聊的很起劲，直到门被打开。</p>

这是个身材瘦小的女人，背着大大的包，牵着个小女孩。</p>

“嫂子。”</p>

雷震起身打招呼。</p>

不过女人只是笑笑，没有开口说话。</p>

“我媳妇是越国人。”</p>

老曹笑笑，然后操着一口越语跟他媳妇说着什么。</p>

“嗯！”</p>

“嗯！”</p>

女人不断点头，对老曹言听计从。</p>

她把包放下，洗了手钻进隔出的狭小厨房里做饭。</p>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p>

“来，叔叔送给你礼物。”</p>

雷震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塞进小女孩的兜里。</p>

“兄弟，使不得！”</p>

“这是你傍身用的。”</p>

看到送孩子手表，老曹赶紧制止。</p>

“曹哥，权当我这个做叔叔的给孩子的见面礼，你就别客气了。”雷震笑道：“我好歹在内地混的还行，跑路的盘缠还是有的。”</p>

“我说不行！”</p>

“赶我走呢？”</p>

“你……好好好，就这么一次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