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种没那么多人的温泉吗？”肖尧忽然想到什么。</p>
“有啊，私汤。”沈婕回答道。</p>
“那就可以穿自己带的衣服，对吧。”肖尧说。</p>
“我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你的XP了。”</p>
“不会啊，那个沈婕跟我说她很喜欢。”</p>
“你给我闭嘴！！”</p>
隔壁的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停了，不过肖尧并没有闭嘴。两个人换了话题，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光顾聊了，也不知道聊的什么，直到他们一先一后，在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去。</p>
……</p>
……</p>
……</p>
肖尧是被防空警报声弄醒的。</p>
房间里的灯亮着，沈婕正靠在床头，一本正经地读着那本她买来的《忏悔录》。</p>
“什么情况啊。”肖尧侧过身，用鼻子拱了拱沈婕的小蛮腰。</p>
“早上起来要先说早。”沈婕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p>
“早早早，我爱你，这是防空警报吗？”肖尧说。</p>
“是的呢。”沈婕说。</p>
“今天……1号了？”肖尧想了一下说。</p>
“BINGO！”沈婕说：“你昨天没有收到通知短信吗？”</p>
“啊，随便了，现在几点？”肖尧问。</p>
“上午10点——03分。”</p>
“我再睡会。”肖尧抱住沈婕的两条大腿，有点光滑。</p>
“你们家那个郁璐颖早上打你的新手机了，我接了。”沈婕说。</p>
肖尧把头又探了出来：“你接了？”</p>
“她说明天8月2号上午是要理课的最后一节，有结业仪式，要求你务必准时出席。”沈婕说。</p>
“欸——那咱们一起去。”肖尧说。</p>
“我才不去呢，我又不是你们班的，”沈婕说：“你可以跟她单独吃顿饭，逛逛新华书店，或者再下水游两圈什么的。”</p>
“……还是一起去吧。”肖尧汗颜。</p>
“我现在不想看到她。”沈婕说。</p>
“这是干嘛呀，过两天去夏令营，不想看到也要看到了。”肖尧说。</p>
“夏令营反正人多，”沈婕说：“好啦，现在你天天跟我住在一起，总得有跟她单独见面的机会吧？在外面把你的责任尽了，回来再好好对我。”</p>
肖尧见沈婕是认真的，只得点头答应了。</p>
睡了个回笼觉，还没睡多久，又被沈婕给拍醒了，说是女儿打过来了。</p>
沈婕开了免提，肖尧坐起身来，竖着耳朵听。女儿汇报说，她现在每天都要在04年这边待好几个小时，就是想会会她的宝贝爷爷，但是却连鬼都看不到一个。</p>
提起34年的沈婕，沈天韵告诉他俩，妈妈后来回来过一次，听说肖尧搬出去了，很是失望，而现在，她又跑到米帝去了。</p>
肖尧和沈天韵盘问着那边沈婕的详情，发现未来好像并没有被改变——沈婕依然是米为集团的下一代掌门人，而没有变成什么辍学的烧烤摊西施，心里还稍微放松了一些。</p>
这一个白天都没看到美玉，中午两个人在楼下吃了白斩鸡，下午窝在房里读书。沈婕看她的《忏悔录》，肖尧读的是《革命时期的爱情》。</p>
“你看得懂啊？”肖尧说。</p>
“就你识字是不是？”沈婕道。</p>
“好看吗？好看我也看看。”</p>
“挺有意思的。”沈婕说。</p>
晚上依然是一起去“自由人网咖”鬼混到3点多，绕到烧烤摊和美玉打了个招呼，只是没再点单。</p>
回到房间，背对背睡了，上午被沈婕准时喊起来，一个人赶往圣方济各中学。</p>
沈婕不许他打车，叫他倒公交，他最后还是偷偷打了车。</p>
唉，由奢入俭难啊，肖尧想。</p>
明明还有钱，干嘛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p>
要理课的最后一节是“形哀矜”和“神哀矜”，课程结束后众人聚了餐，合了影，郁波宣布这一批学员会在8月15日圣母升天节领受“入门圣事”。</p>
肖尧私下跟郁波反映说自己还没准备好，还需要更多的祈祷和预备，不如等到明年复活节再跟沈婕一起。</p>
郁波看起来有点小失望，但还是表示，这是肖尧的自由意志。</p>
下午是和郁璐颖的单独约会时间，考虑到外面37度的高温和晴朗天气，郁璐颖是哪儿都不想去，也不想逛。</p>
肖尧家自是去不得，郁璐颖家的话……妈妈在家讲话不方便，妈妈不在又有点“诱惑”，思来盘去，还是在教堂里找了个房间，蹭教会的空调，说点悄悄话。</p>
“借读？你是说来我们学校吗？”听肖尧讲完了他昨天在“友爱商店”和沈婕的争论，以及他想让沈婕借读圣方济各中学的离奇打算后，郁璐颖陷入了思考。</p>
然后，郁璐颖问肖尧：“这就是你和我单独约会要聊的话题内容吗？”</p>
肖尧讪笑着坐到了小苹果的旁边，伸手揽住了少女的肩膀，弯腰去触碰女孩脚上的镂空袜子，忽然看到墙上圣女小德兰的画像正在凝视着他，又半道缩回了手。</p>
“原来一直以为她是个贵族大小姐，”郁璐颖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有注意到肖尧的动作般：“想不到竟然是个土暴发户的女儿，拥有着土暴发户的思维。”</p>
肖尧：“？”</p>
“这种土暴发户，我看，你还不如跟我结。”郁璐颖冷静地评估道。</p>
肖尧：“？”</p>
发生了什么，现在狼子野心都已经不加掩饰了吗？</p>
“开玩笑的。”郁璐颖解释说：“就是想贬低一下她。”</p>
“？”肖尧安抚了一下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哦，不要这样。”</p>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是不希望她借读过来的。”郁璐颖交换了一下左右腿。</p>
“为什么？”肖尧问郁璐颖。</p>
郁璐颖的脸一下子红了，整个人也扭捏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脸不红心不跳说“还不如和我结”的魄力。</p>
“因为，因……为……学校里本来是，本来是，”郁璐颖抓着自己的肩膀，嘴巴一动也没有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啊。”</p>
“没为什么，想不到就算了。”郁璐颖故意用冷漠的口吻说。</p>
“哦。”肖尧假装没听到郁璐颖的心理活动，装傻。</p>
“但是，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你是对的。”郁璐颖说：“你得给她找个书读，不能就让她就这么混社会。”</p>
“你会帮忙吗？”肖尧高兴了起来。</p>
“我能帮什么忙？我找林主任问问吧。”郁璐颖说：“我会帮忙不是因为原谅她了，纯粹是看在她救过我命的份上。”</p>
妮子，还嘴硬，肖尧乐呵呵地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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