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很用力地摇头，只是说完这句话也不再做多余的解释看。她牵住陆早早的手，手心格外温暖，包裹住陆早早有点冰凉的手心，但是陆早早发现她此刻并不贪恋这一点点温暖。</p>

“你很小的时候……”沈星遥伸出手来,指尖颤抖地比划了一下，“大概就这么大，那时候你蜷缩在我的怀里，满脸坚决、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妈妈，好想永远做你的小孩啊’。”</p>

应该是最初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的陆早早应该还很小很小，没怎么记事，所以对这段记忆已经完全模糊掉。</p>

但是肯定是真的，因为那一辈子是很幸福的，就连她回忆起来这段往事的时候内心偶尔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p>

她不知道沈星遥是情之所至想起了那么那么遥远的回忆，还是要用这段回忆来讽刺现如今她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那种也都没关系，陆早早神色平静地反问，“是吗？”</p>

“那时候说的话现在也觉得很荒唐吧，你向来是一个很重守承诺的小孩，现在是不想了是么？如果时光倒流，你还会说出这种话吗？”</p>

沈星遥仍旧在逼问她，望着她的眼神像是对峙，头顶明亮的灯光把人脸上的表情探照的一览无遗。</p>

陆早早能看见沈星遥那张脸上流露出来的痛苦、恨意、彷徨、无措，太多太多的情绪相互交织，把她原本美丽、娴静、优雅的一张脸变得有些扭曲。</p>

但是陆早早无意成为这场当庭对峙案中不可或缺的一员。</p>

她遵循自己内心前不久才想过的答案，语调很平和地说，“我没办法替过去那个年幼稚嫩的陆早早做决定，如果时光倒流，你再去问她，或许她还是回答很想，希望永远当你的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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