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都打探清楚我来这里干嘛了吧，还非要问问问的，大哥，你活着就非要这么虚伪嘛，累不累？”</p>

陆识卿不回答她这个问题，“我只是想亲口听你说。”</p>

“我来这里惩罚一些我不喜欢的人。”</p>

“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p>

“不喜欢人竟然还要理由？”</p>

陆清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不加掩饰地笑起来。</p>

“大哥，我这个人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别人只要活着，只要还在呼吸，只要在我面前晃悠、说话，都会令我非常厌恶。”她把笑容收起来，看着陆识卿的脸说，“就像大哥你现在一样。”</p>

陆识卿很震惊错愕地看着她，身形颤了颤。</p>

然后飞速地挨着她坐下来，扶着她的胳膊，让陆清婉面对面地看着他。</p>

“你现在连大哥都讨厌了吗？”</p>

陆清婉想了想，凝望了一会儿陆识卿的眉眼说，“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的人看着我，时不时汇报我的行踪，让我非常恶心。你总是虚伪地朝我问东问西，对我有所隐瞒也让我十分厌恶。”</p>

“但我讨厌你事出有因。”陆清婉说，“我厌恶别人却毫无缘由。”</p>

陆识卿应该是她生命之中除开陆早早以外最为在乎的人了，所以陆清婉偶尔也会忍耐他的这种行为。但是对于陆清婉而言，这种在乎实在微不足道，占据的不过是她生命之中极其稀少的一个部分。</p>

但是她能给出去的至多也就这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