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傲天也愣住了。</p>

实际上今天陆早早的一切回答都是出乎他的预料的，陆早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陆早早，陆早早永远不可能再变回他记忆中的陆早早，陆傲天早已经清晰明了。</p>

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p>

可是陆早早又还能怎么做呢？</p>

陆傲天无法给出精确的回答，但他仍旧固执且严苛地说：“这是你的人生，你当然要郑重其事起来，你自己都无所谓的话，还指望命运能对你多几分恻隐么。”</p>

陆早早当然不指望，因为确实毫无指望。</p>

命运不仅不会对她这个人生出几分恻隐之心，还总是下达残忍的指令。</p>

今天已经说了这么多话，陆早早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一种临界边缘，于是叹出一口气说，稍显敷衍地回应。</p>

“好的，我知道了。”</p>

“你很累？”</p>

“是的。”陆早早实话实说，“我昨晚没有休息好，现在很困。”</p>

“那你回去吧。”</p>

终于听见这句话，陆早早立刻从沙发上起身，顺便又望着陆傲天和沈星遥说：“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不必专门把我叫过来了，无论是什么，我会听从和遵循你们的意见的，请放心吧。”</p>

陆傲天和沈星遥还没出声回应呢，今天一直沉默着的沈熹言却突然幽幽地出声了。</p>

“那要是让你现在立刻、马上就滚出这个家里面呢？”</p>

本来还半靠在陆识卿怀里面、闭着眼睛放松身心的陆清婉突然在这一刻把眼睛睁开，挺直脊背，眼神像是一把淬了毒还闪着幽光的刀刃，直直地盯着沈熹言，脸色不善地磨了下牙。</p>

本来瘫在沙发上好整以暇、漠不关心任何事情的沈怀瑾也老老实实地坐直了身体，看见了陆清婉的目光，皱着眉头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微微侧过身替沈熹言挡住了。</p>

陆早早面对这样尖锐且刻薄的问题神色并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扬起唇角轻轻地笑了。</p>

她说，“那也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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