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问出那些话,只是觉得命运实在太过波谲云诡,巧合得像是一个玩笑,想要弄清、弄懂实在太过困难。</p>

贺风误解也很正常,但陆早早已经不打算多做辩驳,何况就算解释,在贺风心里恐怕也只是觉得自己心虚,是掩饰脆弱自尊而撒下的一个小谎。</p>

于是也就不再说话。</p>

下午上课,望着谢洄年空置的位置,贺风随口感叹了一句,“这小子真是,回国一趟怎么感觉身体完全没见好转呢,死病弱鬼,上辈子真是林妹妹投胎的。”</p>

上辈子,陆早早坐在贺风前面,骤然听见这个词突然觉得十分悠远,她想,要是贺风跟她一样记得上辈子,就会知道自己刚刚自己对谢洄年的误差和假设有多么离谱。</p>

除了特定的时间或者接近重大的时候,学校才会强硬地要求学生上晚自习,其余时间并不强制要求。</p>

教室里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学生,基本都是住宿生。等陆早早快速做完一套英语完形基础练习,人已经走完,风把教室的窗帘荡起来,浅蓝色的帘布擦过陆早早皓白的一截手腕。</p>

她收拾好纸笔,把今天要完成的作业塞进书包。</p>

五月的天,比冬日黑得要晚很多,出教室门的时候,外面的阳光也并没有黯淡下去,悬挂在地平线之上,金色的光线照在玻璃上,像是波光粼粼的一面湖水。</p>

陆早早拿出手机,各种角度拍了几张,手机里已经存满了各种各样的日出日落照片。</p>

有的是夜色四合,暮景残光,有的是赤朱丹彤,蔚然霞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