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完全确定自己的想法，只是万分犹豫地看着他们三个人。</p>

只是她的眼神似乎太明显了，赵天之歪头问她：“怎么了？”</p>

江如鸣没想到赵天之会忽然跟她说话，愣了一下才猛摇头。</p>

“没事儿！”</p>

赵天之一边抽牌一边忽然起了个话题道：“今天看见你跟清哥坐一起，我一下就想起来你俩高中当同桌的时候了。那时候我下课去找清哥玩，你就坐旁边，但是我跟你打招呼，好家伙你都不带理我的。”</p>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因此江如鸣一开始没有当真，只是顺口回答道：“是吗？都记不清了。”</p>

徐清在一旁开口问道：“你记得这么清楚？”</p>

赵天之兀自挑了挑眉，“我记性好嘛。”</p>

大家已经又抽了一轮牌，但国王都还没亮身份，赵天之忽然把牌一扣，对大家道：“哎，我第一轮的时候可是无条件让人问了一回，现在得让我还回来了吧？”</p>

郑瑜似乎怔愣了一下，笑着打圆场道：“不是……这是干嘛啊？”</p>

她似乎拽了拽赵天之，但赵天之根本没理。</p>

“哎呀，给我一局爽的嘛……让我挑个人随便问，行不行？”</p>

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游戏玩到这儿大家也疲惫了，新的玩法来了，所有人都也无可无不可。</p>

有人问他：“你这是要拷问谁啊？”</p>

赵天之笑了，眼神看向了……徐清。</p>

“清哥，敢吗？咱们一来一回互相问，等到其中一个人回答不上了，就算认输，喝杯酒认罚。行吗？”</p>

此话一出，郑瑜立即抓住了赵天之的胳膊。但旁边有人不明局势，仍然在起哄：“呜呼！这个刺激啊！徐清你玩不玩？”</p>

有人打圆场：“没事儿啊，徐清，你想玩就玩，不想玩的话……天儿，咱俩玩呗！我可有老些话等着问你了！”</p>

赵天之笑骂了句“滚”，坐在位置上看着徐清。</p>

半晌，徐清颔首。</p>

“好。”</p>

他道：“你可以先开始。”</p>

江如鸣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徐清面带微笑，赵天之眼含深意，郑瑜一脸焦急。</p>

他们、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啊？怎么好像内讧了？难道……她之前的猜想错了？</p>

但很快，她就知道……她的猜想纵然有一丝自恋，但，似乎，也许，没有错。</p>

赵天之第一个问题问得似乎没头没脑。他只问了一句：“今天的酒好喝吗？”</p>

徐清回答：“还行。今天聚会开心吗？”</p>

赵天之：“还行。今天……你回答的所有问题里，有假话吗？”</p>

徐清：“没有。你回答的所有问题里有假话吗？”</p>

赵天之：“没有。”</p>

他顿了一下，忽然问了个刚才问过的问题。</p>

“清哥，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p>

徐清刚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他回答道：“不知道。”</p>

赵天之挑了挑眉。</p>

徐清问：“那我也再问一遍——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p>

赵天之收敛了笑容，垂眸看着桌面。</p>

他低声道：“……我也不知道”</p>

江如鸣意外地看向他，却意外地与他对视。赵天之在她印象里其实没有太深刻的色彩，因此此时他的这个眼神叫她一瞬间没有看懂。</p>

徐清：“……你说假话了。”</p>

赵天之抬头问：“什么？”</p>

徐清：“你刚才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你说假话了。”</p>

说假话要罚酒，他自己说的。</p>

赵天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笑道：“没说假话。我确实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又不冲突。”</p>

徐清冷笑了一下。</p>

“没想清楚？那你这算什么？玩？”</p>

赵天之轻声道：“没玩。所以我不是什么都没敢说嘛，我就自己想想，想想也犯法？”</p>

徐清沉默了一下。</p>

半晌，他才道：“你最好一直都别说。”</p>

赵天之：“清哥，别生气。以前我有机会的时候没跟她说，现在都错过了，我更不会说了。抱歉了啊，我刚才一时脑子犯轴，别跟我一般见识。”</p>

他举起面前的酒杯。</p>

“这杯，算我认输了。”</p>

他刚才说的，谁回答不上来谁就算输了，得喝酒。但他当时说的只是喝一杯，现在……</p>

他又另外给自己倒了三杯酒，而且全都喝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