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围裙的女人和孩子们正在分发食物，刚刚回来的战士们总算可以吃上一口热乎的了。</p>

火焰不是很旺，从远处看，只能看见人群脑袋上的一点红光，偶尔能看见一些火星从里头飞出来，像雪一样在空气中消失不见。</p>

霜星问：“你不去找塔露拉吗？”</p>

X的声音和她同时响起，“你为什么不过去呢？”</p>

霜星没想到她还会关心她，愣了一下之后，说：“我太冷了，会让大家不舒服的。而且火焰的温度太高，在木桩子的那个位置，我就有可能会被烫伤。”</p>

X说：“我的工作时间和工作地点是固定的，不可以在不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不正确的地点。”</p>

霜星问：“为什么？”</p>

X说：“如果被别人知道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可是会死的。”</p>

霜星：“……好拗口。”</p>

塔露拉的速度令人不敢恭维，X往地上一坐。她正准备发呆，就看见霜星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坐在她旁边。</p>

两人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但X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冷冽。</p>

“哦对了。”信使在自己的挎包里翻找，拿出了一本不算太大的书，递给霜星，“你爸爸要的东西。”</p>

霜星：“是……诗集？怎么还有标签？”</p>

X说：“哦，因为我是从切尔诺伯格大学的图书馆里顺出来的。”</p>

霜星：“……这样不好吧？”</p>

X：“没什么不好的，一本而已，是正常损耗，没有人会关心的。”</p>

在雪原里弥足珍贵的诗集，放在城市里，也不过是一种丢了也无所谓的东西而已。</p>

霜星借着身后的帐篷外侧灯光翻开了书，而X发现了塔露拉的身影。</p>

“塔露拉来了。”X从地上站起来，“我走了，再见。”</p>

霜星抬头，说：“啊，好的……再见。”</p>

***</p>

“欢迎回来，信使。”</p>

塔露拉站在帐篷里面，她的身侧是一些铁皮堆成的桌椅，整合运动的标志就这么立在她的背后，在这个标志下，她看起来有些渺小。</p>

“我看到我们的同胞手里已经拿到了回信。”塔露拉说道，“感谢你的付出，这次你想要什么样的报酬？”</p>

X说：“我从他们手里拿到了……一些食物和小玩意，他们的家属也给了我一点钱，你就不用再出钱了。”</p>

“不过我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X把瓦莱莉雅给她的信拿出来，夹在手指上，“她没有给我钱，所以是到付。”</p>

她把信放到塔露拉的手上，说：“你可以看着给，但是……”</p>

塔露拉：“小费的多少决定你的服务态度，我知道的。”</p>

塔露拉当着X的面拆开了这封信，打开了信纸之后，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纸上的东西。</p>

她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好像一切如常。</p>

但是信纸很快在她的手里化作了灰烬。</p>

她笑了一声。</p>

“没什么，不是大事。”塔露拉说道，“一个老朋友寄来的问候罢了。”</p>

“现在我们可以进入正题……关于切城的布防图和集团军的移动路线，以及兵力分布和他们的响应速度……”</p>

X：“当然，你要的我都准备好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