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要九境？”</p>

“它还是有点本事的。”神性苏良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向东洲天道，开口道。</p>

“虽然但是，也曾经许诺过你，关键时候，我会出手。”</p>

“ 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p>

“离开他，重返天道。”</p>

东洲天道却是瞬间拒绝：“我可以，换一个选择吗？”</p>

神性苏良只是看着它。</p>

“我已积重难返。”</p>

“当天道产生自我意识的时候，便再难回头。”</p>

“即便重新成为天道，也说不得会在那一天再度崩溃。”</p>

“还有就是...我烦了。”</p>

两万年的沉睡，足够它想很多很多。</p>

“可以换。我说过，允你一事。”</p>

神性苏良语气淡然，却显得霸气侧漏，看得苏良自己都满眼羡慕。</p>

总觉得充满安全感是怎么回事？</p>

我靠我自己？</p>

“我想踏上仙路。”</p>

此话一出，东洲天道便有些紧张起来了。</p>

“不是续接那断掉的仙路，而是...归属于我的仙路。”</p>

“我想求，仙道。”</p>

神性苏良竟微微眯眼。</p>

“你似乎，知道了些东西？”</p>

东洲天道有些犹豫，但随后还是肯定道：“我窥见了。”</p>

“在那过去岁月之中...尽管只是一角，但确实真真切切地看见了。”</p>

神性苏良点头：“你应该庆幸。第一，你得到过我的许诺；第二，你没有瞒我。”</p>

“我答应。”</p>

东洲天道一愣神，随后出现人性化的欢喜来。</p>

“多谢您。”</p>

就在苏良觉得一切即将圆满结束时，他突然听见了三个字。</p>

“灭了它。”</p>

苏良一怔。</p>

“用光阴，碾碎它。”</p>

“不要问，不要说。”</p>

“苏良，还记得吗？”</p>

“我曾经对你说过。”</p>

“在那最终决定来临前...”</p>

苏良猛地抬头。</p>

下一刻，心湖之间被灰色的基调所笼罩。</p>

没有丝毫犹豫，调动了光阴之力的苏良，手中牵起一条时间长河，对着东洲天道当头砸下！</p>

在这心湖中，没有任何声响传开。</p>

甚至湖面依旧平静。</p>

但随着光阴流转而过，原本激动的东洲天道瞬间瞪了眼，各种情绪接连上涌，到最后满是惊恐与愤怒。</p>

“怎么可能！”</p>

“你！”</p>

它就说了这么五个字。</p>

在光阴的催动下， 东洲天道，被无情带走。</p>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p>

在思过崖底，沐晓晓看着突然消失不见的东洲天道，心头一动。</p>

随后她踏步至最深处。</p>

原本的深渊，此刻竟直接化作一片虚无。</p>

而在心湖之中，苏良精疲力竭，双手撑在湖面之上，大口喘气。</p>

他的神魂神念，在挥动光阴长河砸下的那瞬间，瞬间虚弱。</p>

当场面一切平静后，神性苏良来到了他身前，极其罕见地笑了笑。</p>

很僵硬。</p>

即便是苏良这等容貌，这么笑起来也显得太假。</p>

“做的好。”</p>

“这数不尽的轮回啊...总算是，要跳出来了吗？”</p>

神性苏良来到他身旁坐下。</p>

“问吧。”</p>

“现在，一切都可以问了。”</p>

“至少在这九域，什么都可以问了。”</p>

苏良却是没说话，喘着粗气，缓缓回神。</p>

直到神魂再度凝聚一二后，他平静下来，望着掌心。</p>

那里有一抹青光在跳动。</p>

“青帝印记。”</p>

神性苏良解释道：“也就是沐晓晓留下的印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