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们可是打小鬼子的抗战将士,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小心小太爷军法从事你们!”</p>
孟烦了义正言辞的“警告”这些愤怒而胆怯的老百姓,眼睛往后一瞥,看到了陈博爱和王猛诧异的表情。</p>
“嘿嘿,咱们川军团没有军饷,更没有武器装备,穿的跟叫花子一样,有时候还借着抗战的名义,死乞白赖的请他们支持抗战。这一来二去,咱们川军团可不就臭名远扬了嘛!”</p>
孟烦了还是一如既往地自卑、自嘲、自损,内心脆弱而敏感。</p>
“这不怪你们,从缅甸撤回来也不是你们的过错,川军团的覆灭也跟你们没关系,只要是打鬼子的华国军人,都值得咱们尊重!”</p>
孟烦了内心一震,但是随即微笑的摇了摇头,转过头,朝王猛轻轻抬了一下眼皮。</p>
“这位长官,这些话咱起初一天听八百回,但是粮饷武器一样都没有,怎么说也算是有个念想。但是时间久了吧,上面的那些当官的,连饼都不愿意画,就一句话:你们看着办?”</p>
孟烦了的一席话勾起了王猛心里隐藏的剧情,第一次远征军地时候很惨,刚落地就被追的到处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p>
后来被死啦死啦强拉硬拽,组成了什么川军团?叫花子团!</p>
“也许以后就不一定啦!”</p>
王猛没有理会陈博爱和孟烦了疑惑的表情,自顾自儿的往前走。</p>
禅达如果没有战火,那将是一个安静而惬意的小镇,有小山丘、有小溪流,一水儿的石板路,甭提多有气氛。</p>
一个个院子排在一起,也不拥挤、也不稀疏,恰到好处。</p>
王猛意气风发的走到石板路上,他现在有一种别样多少感觉,那就是一伙人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上,很奇妙。</p>
“长官,走过啦!”</p>
王猛尴尬的站定脚步,没想到这次装大了,竟然走错了路。</p>
孟烦了带着他们拐进了一条小路,门口两个川军团的士兵正在打着盹。</p>
孟烦了拿了根树棍,敲了他们俩脑袋。</p>
“喂喂喂,谁让你们站岗还打瞌睡的?小心军法从事!”</p>
川军团的士兵擦了一把口水,意犹未尽,继续靠在石门上边。</p>
“锤子!这个鸟地方还要站岗?”</p>
孟烦了朝他们俩使了个眼色,往后努了努嘴。</p>
“有长官来视察,注意点影响!”</p>
他俩一听,往孟烦了身后的陈博爱和王猛一瞥,只见陈博爱穿的西装革履、一派人上人的模样;王猛穿的一身迷彩服,英气十足。</p>
还有十几个同样穿着迷彩服,背着长枪短枪的十几名战士。</p>
俩人赶忙把身上的稻草碎屑扫了扫,挺直身子把手往胸前一放,行了个举枪礼。</p>
孟烦了把人领进院子后,只见院子里到处都是人,有横躺在吊床上的、有拿着菜刀切菜的、还有唱着湖南小曲儿的、还有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黑板前面装聋作哑听课的。</p>
“哎呀!烦啦,你跑到哪里去了?今天下午要学习战术动作,你怎么能缺席,快坐下!”</p>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拿着一坨白石灰的“讲课人”嘴里传了出来。</p>
“上课?阿译长官,就这么几个货还上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