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看直了。</p>

宽肩窄腰长腿，啥都好，就是……</p>

穿得有点多了。</p>

她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会顾斐沐浴后的盛世美颜，直到对方视线朝她投来，才忙收敛了些。</p>

“今晚……怎么睡？”</p>

顾斐看着殿中唯一的大床，再看秦歆那边的小榻子，无意识地挑动眉梢，问。</p>

闻言，秦歆缓缓看了眼殿内能睡的两个地方……</p>

寒冬腊月的，打地铺是行不通的。</p>

秦歆故作为难地看向大床，笑容快从嘴角溢出了。</p>

“毕竟在玉国，耳目众多的，不如我就委屈下……”</p>

“好吧，那你睡榻。”</p>

顾斐听到秦歆说委屈下，便自然地转身往大床方向走。</p>

秦歆：“……”</p>

或许她想表达的是，她委屈下，和他挤一挤？</p>

但这厮已经走了，她又不好追上去解释，只能郁闷地坐在榻子。</p>

秦歆坐在浴池中。</p>

时间过去一刻钟，两刻钟，再过——</p>

秦歆担心男人已经睡死过去了。</p>

便咬咬唇，起身穿了寝衣，咳了声，往床边那边小步小步地挪了挪。</p>

依稀间，透过幔帐好似看到个“长发阿飘”在床边晃荡的顾斐……</p>

瞌睡都惊得险些没了。</p>

他勉力睁大了眼，辨认了下，随即才无奈笑问。</p>

“又不想擦头发？过来吧。”</p>

抬手掀开幔帐一角，示意躲懒的秦歆过来，他给她擦头发。</p>

秦歆眼睛睁了睁：还有这服务？</p>

这么好的机会，不上白不上啊。</p>

她忙抿住要雀跃上扬的唇，故作平静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p>

哪边脸好看点来着？</p>

秦歆左挪挪，右挪挪的，顾斐不由得按了下她的脑袋。</p>

“坐好，我左手不便。”</p>

“哦。”</p>

秦歆这才不纠结哪边脸好看，乖乖背对着他而坐。</p>

尽管很困，但顾斐为秦歆擦拭打湿了的发尾时，依旧很有耐心。</p>

动作轻柔，没有扯着头皮，比秦歆自己都要小心。</p>

秦歆很受用，小脑袋都跟着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p>

嗯？不如……</p>

于是，等顾斐低声说“好了”时，就见原本只是微微点脑袋的某人，身体往一侧轻轻倒下。</p>

便侧靠着床边，睡着了？</p>

顾斐手还举着巾布，见状眨了眨眼，看秦歆闭着眼，不由得好笑。</p>

“到底谁需要补觉？”</p>

但他看着秦歆躺下酣然睡着的样子，眼底一片温软。</p>

能活着见到她真好，答应要接她回去，他没失信，真好。</p>

“秦歆，秦歆？”</p>

唤不醒她的顾斐，想了下，起身，大手轻轻穿过她腋下，便将人打横抱起。</p>

然后小心地下了地，将人往上轻轻颠了颠。</p>

正准备将秦歆抱去榻子上，顾斐就见对方睁着眼，黝黑的眸子注视着他。</p>

一时分辨不了，是醒了还是……</p>

“今晚一起睡行不行？”</p>

秦歆故作嘟囔着，说了句“梦话”。</p>

惊得顾斐险些将她摔地上。</p>

左手的伤都有些牵扯到了。</p>

他瞳孔一缩：“你说……什么？”</p>

秦歆很想骂这厮——醉酒后亲我你是半点不记得是吧？</p>

好好好，那她只能如法炮制……</p>

“不要一个人睡，别走……”</p>

秦歆眸子轻轻合上，将脸埋进顾斐胸口，蹭了蹭，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后，便眷恋似的贴近。</p>

顾斐想，只能用睡懵了来解释了。</p>

不然怎么都无法相信，秦歆会和他撒娇，还是——</p>

要一起睡的那种。</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