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动作很快，赫敏完全不用操心，就坐在梳妆台前怔怔地看着姜灵沐梳头化妆。</p>

赫敏觉得姜灵沐绝对用了某种魔法，那头令她羡慕的垂顺柔亮的黑发眨眼间就变成了复杂好看的发髻。</p>

姜灵沐折腾了一会儿才把双螺髻梳好，在戒指里扒拉了半天，挑出一对儿白玉材质的花鸟纹梳插在鬓边。</p>

一支小巧的蝴蝶金镶玉步摇，两支一盛放一含苞待放的白玉梨花小钗，又找出一对金莲花钿子簪好。</p>

手上戴了一对鎏金嵌宝白玉镯，脖子和耳垂上没有首饰——她压根就没扎耳朵眼。</p>

脸上的妆容就简单多了，姜灵沐懒得多捯饬，只是提起笔沾了点口红，在额心描绘了一个小小的花钿。</p>

这还是她从有求必应屋得到的灵感——既然有求必应屋都默认为唐风是华夏风格，那她偏唐风穿着应该没有毛病。</p>

“我去换衣服了，赫敏。”</p>

在赫敏惊讶的目光中，姜灵沐走到屏风后面，没几分钟就走了出来。</p>

白色的上襦只在袖口滚了祥云银边，外面是一件浅豆绿的坦领半臂，半臂的料子上织着团纹。</p>

姜灵沐没选齐胸襦裙，而是选了条一片式的齐腰襦裙，她记得这条裙子消耗了师姐不少好料子，才能做出裙摆重重叠叠的飘逸效果。</p>

师姐用豆绿团纹的料子和深深浅浅的红色料子拼接在一起，配色鲜艳却不突兀。</p>

最后选了披帛和编入了珍珠的宫绦，算是彻底完事儿。</p>

姜灵沐觉得自己这身还行，在赫敏面前大大方方地转了个圈：“怎么样？”</p>

赫敏已经错不开眼睛了。</p>

“好看，特别好看！灵沐，你们华夏的舞会都这么穿吗？”</p>

姜灵沐顿了下，她没参加过什么舞会宴会的，不过现在西化严重，世俗界很少有人还这么穿了。</p>

“唔，一千多年前的人参加宴会会这么穿。”</p>

这个解释绝对没毛病。</p>

赫敏对姜灵沐身上精美的首饰很感兴趣，拽着姜灵沐一一问过去，听到各种纹饰的历史、意义解读……</p>

赫敏有点恍然，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那些深远的历史具象化地出现了。</p>

赫敏的妆容也终于完成——一头卷发被多比挽成了高雅的发髻，脸上的妆容恰到好处地放大了她所有五官的优点，皮肤白皙柔亮。</p>

姜灵沐做的礼服裙子也非常加分，镂空的后背衬得赫敏肩颈线条更加优雅动人。</p>

姜灵沐用一种惊艳的目光上上下下、转着圈地打量着赫敏，赫敏的脸颊染上娇艳的蔷薇色。</p>

赫敏：“你太夸张了……”</p>

姜灵沐摆摆手：“一点儿都不夸张，赫敏，你就是平时太低调了。”</p>

她敢打赌，今天的赫敏绝对会艳惊四座！</p>

距离舞会开始还有十分钟，姜灵沐直接捏诀打开鬼门，刚一出来她们就听到了不远处的礼堂传来的喧闹的说话声。</p>

她们从没什么人的走廊里走出来，赫敏的眼睛亮得惊人。</p>

“哦，我想我该去找他了，我们约好在门厅那边见面。”</p>

姜灵沐点点头，往赫敏手里塞了一张保暖符，单靠一层布料可挡不住门厅那边的穿堂寒风。</p>

马尔福一直躲着她，两个人并没有提前约好在什么地方碰面，但是去礼堂门口等着准没错。</p>

姜灵沐迈步往礼堂的方向走去，发髻上的蝴蝶步摇有节奏地轻轻颤抖，她刚拐进通往礼堂的走廊，就看到了马尔福倚在墙边孤零零地站着。</p>

“德拉科？”</p>

马尔福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姜灵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苦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