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说。”</p>

姜灵沐安安静静地等着，反正她今天到城堡也是为了给斯内普送书，不着急。</p>

马尔福深吸一口气：“我想……”</p>

“德拉科。”</p>

低沉的声线冷幽幽的响起，马尔福接下来的话被打断，一抬头就看到了从礼堂里稳步走出来的斯内普。</p>

马尔福表情微变：“院长。”</p>

斯内普冷淡地点了点头，视线从马尔福脸上转移到姜灵沐脸上。</p>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p>

姜灵沐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好的，斯内普教授。”</p>

她转头看向马尔福：“你要说什么？”</p>

马尔福对上姜灵沐和斯内普的视线，那句再简单不过的邀请怎么也说不出口。</p>

“没，没什么。”</p>

斯内普皱起眉头。</p>

“没有别的事就回公共休息室去，德拉科，你父亲对你最近的魔药成绩很不满意。”</p>

马尔福脸色沉了下来，转身匆匆离开。</p>

姜灵沐的视线从马尔福的背影上收回，她抬头看向斯内普。</p>

“教授，看不出来啊，大灯泡对儿子的要求这么严格？”</p>

斯内普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转身往门厅的方向走去，袖子遮掩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一会儿要用的理由。</p>

姜灵沐加快脚步跟上他。</p>

“教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p>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长长的、安静的楼梯，斯内普抽出魔杖打开地窖办公室的门，姜灵沐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p>

栎木门关得严严实实，姜灵沐已经非常自觉地到单人沙发上窝着了。</p>

斯内普想了一路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先一步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p>

姜灵沐一挥手，高高的一摞书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p>

“这些都是我托人从华夏带来的，教授你看看。”</p>

斯内普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道德经》，翻开一看，扉页上全是姜灵沐的字迹，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书的社会背景以及老子的身份成就。</p>

翻开，一小段话后面是长长的各种注解。</p>

姜灵沐也很庆幸，现在这些古文书都出带注解的版本了，倒是省了她很多事。</p>

她小时候哪有这条件？全靠师父和师兄师姐们轮流给她讲解。</p>

姜灵沐指着最上面的一摞：“道家经典。”</p>

又指向紧挨着的下面一摞：“儒家经典，不过不多。”</p>

最后才是——“小说传记，文学名著，还有一本词典一本成语词典，需要我教你怎么查字典吗，教授？”</p>

目前她只搞到这些，那些百家经典不太好买，佛家经书什么的就算了，她自己都很难看进去。</p>

“这些教授你先看着，回头我再给你送！”</p>

华夏别的不多，书有的是，光是二十五史和《资治通鉴》就够斯内普喝一壶的，更别提还有数不清的文人集、诗词集。</p>

斯内普把手里的书重新放回去，现在他可以确定了——姜灵沐的眼神里果然闪烁着幸灾乐祸的恶意。</p>

他沉默了一下，用魔杖在书上点了点，书本按照姜灵沐提供的大致分类依次飞向书架，把本来就放了不少书本的书架塞了个满满当当。</p>

“多谢。”斯内普说。</p>

姜灵沐不死心地观察了一下斯内普的脸，确定自己看不到类似“震惊”“发愁”的表情后，就差把失落写在脸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