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来越诡异，姜灵沐忍无可忍：“你到底想说什么？”</p>

马尔福猛地回过神来，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抬手不自觉地蹭了蹭鼻尖。</p>

“你的新店今天开业，是不是？”</p>

姜灵沐：“当然。”</p>

“这几天罗恩一直在学校里发传单，你没看到？传单还能打折呢。”</p>

马尔福撇撇嘴：“我可不需要什么打折。”</p>

姜灵沐：“哇哦。”</p>

不愧是人傻钱多的大少爷。</p>

马尔福放在口袋里的手忍不住攥紧，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不自在。</p>

“今天……我邀请了我母亲，她会到你店里来，带着她的朋友。”</p>

姜灵沐眼睛一亮。</p>

好家伙，贵妇组局来了！</p>

等等！</p>

姜灵沐停下脚步，用一种惊奇的、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事物似的眼神看着马尔福。</p>

马尔福觉得当初分院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来得紧张。</p>

“谢谢你，马尔福，真的，我现在看到你的真诚了。”</p>

马尔福几乎不敢看姜灵沐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莹润的眼睛，他努力把视线锁定在姜灵沐长长的睫毛上，这才觉得心跳得没有那么快了。</p>

“……你确定看到了？不是因为我帮了你忙？”</p>

说完，他把视线从姜灵沐的睫毛上移开，留意着她的表情。</p>

姜灵沐认真思考了一下。</p>

“说实在的，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差劲。”</p>

马尔福的记忆瞬间回溯到几年前——姜灵沐刚来到霍格沃茨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的行为的确很差劲……</p>

他主动挑衅，姜灵沐回击，以姜灵沐关禁闭、他不情不愿的道歉结束。</p>

他再次挑衅，再次被姜灵沐反击得彻底，以他被扣五十学院分、禁闭一周结束。</p>

再后来……再后来姜灵沐把他从斯莱特林的密室里救了出来，他到现在还记得打在他后脑勺上的一巴掌，有种还活着的痛感和踏实。</p>

那次之后父亲和他谈过一次话，更准确地说，姜灵沐把他从神秘人的手里救了出来。</p>

尽管之后她找父亲要钱的行为让他气愤——他的命在她眼里原来只值两万加隆！</p>

但她又救了他第二次……</p>

“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像哈利他们那样针锋相对，纯粹就是看在金加隆的面子上。”</p>

马尔福还没回忆完，就觉得胸口被人开了个洞，十一月的寒风正“嗖嗖”往里灌。</p>

“但现在我确实对你有所改观——你成绩很好，学习很认真，即便你并不需要兼职工作，对草药学也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认真工作。”</p>

姜灵沐再次迈开步子，边走边说，神情坦荡又诚恳。</p>

“这次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知道，你帮我这个忙并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好处。”</p>

“我想我可以收回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p>

她曾经对向她示好的马尔福说，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做不了朋友，根本原因在于他差点伤害了赫敏，而且事后毫无愧意。</p>

但马尔福反驳了——姜灵沐觉得应该可以相信一下。</p>

马尔福胸口的洞瞬间愈合，不仅愈合了，好像还被人塞进了一团火焰，烧得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p>

夸张地说，除了父母，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这感觉很新奇——既不是冷嘲热讽，也不是恭维客套，很真实很坦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