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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葬礼在周日举行。</p>
天太晴了，几乎不像个葬礼。</p>
因为尸体被九头蛇队长带走，所以是空棺下葬。</p>
史蒂夫没有现身。</p>
其他人保持着默契，都没有强行邀请他。</p>
他们知道，他很难面对这样的现实。</p>
——抛下已经到手的幸福回归现在，却依然无法拯救被另一个自己夺走的无辜生命。</p>
他一定觉得愧疚又悔恨。</p>
山姆在念完悼词后打电话给他。</p>
“史蒂夫，你真的不来参加葬礼吗？”</p>
史蒂夫轻声回答：“不，我不想。”</p>
他站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里，面前的墙上挂着两面盾牌，一面是五角星，一面是九头蛇。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保留着另一个自己的盾牌。</p>
“这是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山姆继续在电话中说道。</p>
史蒂夫回答：“别这么说。我们都知道，那个棺材里什么都没有。”</p>
他伸手在九头蛇盾牌下摸索，内侧弹开一小块暗格，里面是一把钥匙。他拿起钥匙，走到杂物间，揭开地毯，地毯下有一个暗门。</p>
“史蒂夫……”山姆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同情与宽慰，“你不用这么自责，伤害她的人不是你。”</p>
“严格来说，就是我。”</p>
“不，你们不是同一个人！”</p>
“但我们是同样的人。”史蒂夫压抑道。</p>
山姆发出叹息，不知如何缓解他的负罪感。</p>
史蒂夫将手机掩住，用钥匙打开了地毯下面的暗门。</p>
山姆的声音因为他的掩盖而显得微弱：“你真的不打算回过去了吗？你经历了这么多，完全有资格追求自己的幸福。”</p>
“不……不再是这样了。”</p>
史蒂夫挂断电话。</p>
他一步步走下暗门后的阶梯。</p>
阶梯下是一间温馨舒适的卧室，摆着充满居家感的小装饰。旁边架子上还有不少书，各种类型应有尽有。一盏夜灯照亮柔软宽大的双人床，她正背对着阶梯侧卧，被单滑落，露出她沾染薄汗的颈背。</p>
锁链从被子里延伸到水泥地面下。</p>
史蒂夫一步步走向她。</p>
将手贴上她温暖光滑的脊背那一刻，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很快又为她瞬间僵硬起来的身体而感到歉疚。</p>
这是他的错。</p>
另一个他折磨她，在她身心之上留下创口，使她痛苦不堪。</p>
好在，另一个人已经被驱逐出这个世界了。</p>
史蒂夫亲吻她的后颈，低声安慰她。</p>
“别怕，你很安全。已经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了。”</p>
现在开始，他要照顾她，愈合她，保护她免受来自外界的一切侵害。</p>
或许是用剩下一生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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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天。</p>
距离她上一次见到太阳，已经足足过去了191天。</p>
她甚至开始适应地下室的生活。</p>
从某一天——不确定是哪一天——开始，关押她的九头蛇至高领袖发生了奇怪的转变。</p>
他变得了解她的喜好。他把地下室布置得温馨舒适，给她买了很多书解闷，甚至把她以前的旧家具也搬来了。他最近还打算给她添置一台能播放dvd的电视。</p>
他变得温柔。每一个动作都深情热切，充满无法抑制的渴求。他会小心关注她的反应，避免血清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她。他会细致妥帖地善后，抱着她去浴室，或者带来湿毛巾帮她擦洗。</p>
他会陪她聊天，给她画画，讨论她看过的书，分享自己的童年趣事。两个人一起拼图，下棋，玩桌面游戏，看几部浪漫电影，像普通的恋人一样相处。</p>
唯一的区别是她戴着铁链。</p>
“别怕，你很安全。已经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了。”</p>
她听见那个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p>
后背传来热意，紧紧贴上他的胸膛。饱涨又酸痛的感觉逐渐将她填满，她死死抓着枕头，眼泪挣扎着不肯落下。</p>
“感觉还好吗？”史蒂夫在她颈间埋头，用胡须蹭她柔软的肌肤，“告诉我你想要什么。”</p>
“放过我……求你了，队长……”</p>
这声“队长”实在是很受用。</p>
他感到一阵激动，胸口涌动着灼热的感情，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p>
“别怕，之前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史蒂夫抚摸她的手臂，口中不停安慰着她，动作却没有缓和，“我会弥补这一切的……告诉我，你哪里需要照顾？是这里吗？还是这里……嗯……别动，相信我，交给我就好了，你会喜欢的。”</p>
他拥抱她的战栗，在黑暗中温柔低语。</p>
“亲爱的……冷静下来，你会弄伤你的手腕。”</p>
“你想要孩子吗？我会给你一个孩子，可能不止一个，我们将成为完整而幸福的家庭。天哪……你感觉真好，太好了……我会……我会照顾好你们的，你和孩子们。”</p>
“你喜欢什么？说出来，宝贝，再大声点……我会尽一切努力满足你的愿望。”</p>
“……我爱你……”</p>
……</p>
她像是堕入了一个虚幻的噩梦。</p>
远离现实，无法挣脱。</p>
她也幻想过被拯救。</p>
但是她知道，真正的美国队长已经回到过去和佩吉·卡特在一起幸福生活了。</p>
她的英雄永远不会出现。</p>
——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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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深渊，成为深渊。</p>
这篇旧稿本来挺长的，结构也比较特殊，压缩篇幅后处理得不如原来那么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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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不是超英，如无意外在下周同一时间发。斯宾塞是小天使，应该会温和很多（？）。</p>
《献礼》斯宾塞·里德（犯罪心理/FBI天才侧写师）</p>
连环杀人犯正在用她小说里的手法杀人，FBI行为分析小组接手此案。里德博士说，这一连串凶杀是罪犯给她的“献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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