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p>
“什么时候，我想知道，你那么笨，得受多苦啊。”</p>
带着浓浓的鼻音，白栀摸着黑瞎子的头发。</p>
人们常说，头发硬的人的心狠，但是心狠手辣的黑瞎子，却有着很柔软的头发。</p>
"那么笨，会被欺负的。"</p>
这个想法，一直在白栀的脑子里盘旋，不曾退却。</p>
黑瞎子感受着白栀的情绪变化，不愿意自己的小姑娘去承担这件事情。</p>
抬起头，将白栀抱在怀里，身上的重量让黑瞎子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p>
白栀的贴着黑瞎子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不断跳动的声音。</p>
有力的，蓬勃的。</p>
是一直向上生长的生命，不曾在地狱里低头的生命。</p>
“好早，比解雨臣开窍还早两年。”</p>
白栀听着这个回答，不知道该说黑瞎子能忍，还是该说黑瞎子懦弱。</p>
苦笑一声，白栀撑起身子，抬起头，去看黑瞎子。</p>
“为什么不说呢，又为什么不结束呢。”</p>
黑瞎子看着白栀的眼睛，不自觉的伸手去触摸它。</p>
这双眼睛，现在和自己的一样。</p>
是唯一一个，白栀正大光明拥有的东西。</p>
属于他的东西。</p>
“我怕你跟着我受苦，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你，早早的离开我。”</p>
太多的事情了，黑瞎子可不像张起灵一样会重置。</p>
他记得很多的事情，得到了太多的教训，看够了生死。</p>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曾长生，我喜欢你的时候，早就知道了你和解雨臣的未来，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游离在这个世间。”</p>
答案已经出来了。</p>
“你个懦夫。”</p>
黑瞎子看着白栀有些愤恨的眼神，轻笑出声。</p>
“对啊，我是个懦夫，我没有解雨臣那么勇敢，那么疯狂。</p>
所以我，看着你幸福。”</p>
白栀不知道该不该气愤，但是现在的她，真的只剩下了气愤。</p>
不是气自己笨，气自己迟钝，气自己将这段情谊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p>
她气黑瞎子。</p>
气他爱她，气他一直爱她，气他不说爱她。</p>
白栀第一次和黑瞎子产生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气氛。</p>
于是，白栀愤恨的咬上了黑瞎子的嘴唇。</p>
没有什么暧昧，全是力气。</p>
黑瞎子任由白栀咬着，疼的不行。</p>
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却没有一个人在乎。</p>
白栀不在乎，黑瞎子也不在乎。</p>
没有人说话，只剩下最强烈的情感在这里翻涌。</p>
最后，白栀咽下嘴里的那点血，无力伏在黑瞎子的肩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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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